“是,我相信邪不压正,也相信世间的公理。”
秦晴完全不反驳,可若不努力,坐等老天给答案,谁知道老天何时开眼?
“等吧,或许在五十年以后。”
迟来的真相,毫无价值。
找不到凶手,沈淮就得被砍脑袋,总要有人做个替罪羊。
“你……”
沈淮看着手中的鸡腿,顿时感觉不香了。
好不容易宽慰自己舒舒心,结果被秦晴把气氛破坏个彻底。
“那有线索吗?”
沈淮用帕子擦了擦油乎乎的手,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夜晚在牢房里,老鼠嚣张地在他身上踩过去。
“并无。”
就算有,也不好在衙门说。
秦晴给沈淮一个“你懂得”的眼神,沈淮心领神会。
周仵作听说秦晴来探监,也过来交流案情。
“毫无进展。”
周仵作表示遗憾,他相信凶手不是沈淮,却也拿不出证据。
“凶手对沈公子熟悉,这是一个范围。”
秦晴以为一点点地缩小,总有一个结果。
她还是低估了沈淮在江南的名气。
“沈家公子是江南未嫁女子心目中的乘龙快婿,就连喜欢的口味也不是秘密。”
秦晴鄙视地看一眼沈淮,心道:妇女之友。
“这能怪到我身上?”
沈淮头疼,他很怀疑凶犯是不是不招女子喜欢,因过分嫉妒他设局。
秦晴:“……”
案子扑朔迷离,众人没有多说,眼看到了秦晴与史明月约定的时辰。
茶楼内,史明月到了有一会儿了。
见秦晴进了雅间,她把小箱子推过来。
“秦姐姐,师傅留下的东西都在这。”
对于遗物,史明月没有多大的兴致,小箱子早已落灰。
她只有箱子,却没有钥匙。
“夫人,交给小的。”
陆五拿了一根铁丝,弯曲后在锁孔转了转。
咔嚓一声后,一把精致的小锁脱落。
打开箱子后,几个人围上去,结果发现箱子里套着小箱子。
内里的箱子没有锁,而是用了大齐最顶尖的榫卯工艺。
如果强行破除,里面的东西也得受损。
“夫人,这不是普通的榫卯结构,只有制作的工匠才能打开。”
陆五和陆七分别检查后,双双摇头。
“而且,这个箱子看起来更像是老物件。”
如果匠人不在了,他们找人只是徒劳。
“里面的线索,或许对破案很重要。”
对于凶手,他们毫无头绪。
秦晴皱眉问道:“难道没有其余办法了吗?”
只要有一点微小的希望,也得努力争取。
“有。”
陆五和陆七异口同声,“主子或许有办法。”
“他?”
秦晴一愣。
昨夜游船逛街,放松后把陆大佬忘在脑后。
陆景之去了苏城,想要求人还需等上几日。
秦晴接连受挫,趴在窗户上看下面来往的百姓。
有一个身披孝服手里提着一篮子纸钱的百姓路过,似乎是家有丧事。
“寒衣节是不是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