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明月一看秦晴的面色,就知道自己打赌输了。
她后悔多嘴多舌,把陆景之隐瞒的消息告知姐姐秦晴。
“姐姐,姐夫这样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史明月赶忙找补。
万一夫妻俩产生隔阂,她便是那挑拨离间的小人。
“白家这样狠毒,父债子偿,白舒兰她活该。”
史明月能理解,秦晴是医者父母心,对人总有宽容之心。
“瞧你紧张的,我又不是圣母。”
只砍断双腿,看来陆景之手下留情了。
以秦晴对他的了解,白舒兰已经没利用价值,削成人彘更合理。
“削成人彘,搞不好几日就死了,岂不是便宜了白舒兰?”
史明月冷冷一笑,她这么多年所受到的屈辱,都要让白家人一一偿还!
“白舒兰得了红眼病,见不得大哥娶了青霓,也见不得你和姐夫恩爱……”
据说,陆景之特地找了戏班子,每日早晚都给白舒兰安排听戏。
除了听戏就是听书,讲的都是夫妻恩爱的事,白舒兰几次咬舌自我了断,已经快要崩溃了。
“折磨恶人最好的办法不是让她去死,而是生不如死,所有的一切都与想法背离,暗无天日地活着,永远看不到希望。”
白舒兰落在陆景之手里,连每个呼吸都感受到绝望。
善恶终有报,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
“活该。”
秦晴摆弄着仙人掌,取上面依附的胭脂虫。
她见史明月还在走神,神色痛苦,就知道这个妹妹又想起了当年之事。
“明月,你背负了太多。”
有时候活下来的那个人未必是幸运,好在复仇之路很快要结束了。
“姐姐,我知道。”
这些年,史明月躲在芙蓉楼里,如行尸走肉。
要不是有复仇作为意念支撑,她早挺不下去了。
不幸中的万幸,哪怕史家人不在了,史明月仍有亲人。
“我早就想做唇脂送给你,正好你在,不如给我打下手?”
秦晴已经查过用胭脂虫做口红的步骤,并且准备好了工具。
“用这个霸王树做唇脂?”
史明月很感兴趣,爽快地道,“有什么需要做的姐姐吩咐便是。”
“不是霸王树,是上面的虫子。”
秦晴带着手套,从仙人掌上拿下一颗胭脂虫碾了下,白手套上立刻变红了。
胭脂虫可以染布料,也能做食用色素。
“虫子?”
史明月颤了颤,她听秦晴说过一次,以为是逗弄她开的玩笑。
“你放心,做出来的唇脂很安全。”
秦晴从仙人掌上提取胭脂虫,放在一口很小的锅中。
她把锅放入火炉上,将胭脂虫烤干。
“接下来,碾碎。”
秦晴一边做,一边教史明月。
姐妹俩在房内忙活,赵稳婆端着羊肉汤和芝麻酱香饼来了。
“夫人,二小姐,下雨天喊,您二位喝羊汤暖身子吧。”
赵稳婆打开食盒,为秦晴和史明月盛汤。
“咱们府上有访客,来找几位小公子。”
来正院的路上,赵稳婆碰见了大公子陆子仁带了一个十来岁的公子进门。
她自知家中主子身份特殊,因而很警觉。
“可能是大宝的新朋友,你等会送点吃食过去。”
几个小崽子精明,从不胡乱领人回家,秦晴一点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