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晴把银票推过去。
虽说男子把银钱上交的行为值得鼓励,可出门在外手头上还是得留点钱,没钱寸步难行。
“不,只要五百两。”
秦昭算过,这笔债务他可以承受。
如果借太多,一时间他担心自己还不上。
“男子有钱就变坏,这还是景之说过的话。”
秦昭念念叨叨,在秦晴诧异的眼神中出门。
秦晴:“……”
陆大佬就知道忽悠人,自己存的私房比谁都多。
秦昭从府中出门,已经到了正午时分。
他看一眼天色,决定先去醉花阴找沈淮叙旧。
刚走到闹市,只见一个穿着蓝底碎花裙的女子似乎看到了他,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窜入胡同内。
“站住,你站住!”
秦昭看到人影,快步追上去。
追到胡同口内,只有两户人家关门闭户。
正在秦昭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
“舅老爷?”
陆七看到秦昭在胡同,诧异地道。
“陆七,刚刚有一个姑娘跑到胡同里了,我看着面熟。”
秦昭是个直肠子,学不会兜圈子,他径直发问道,“是不是杨柳?”
当日把杨柳打发走,他后悔了。
秦昭就应该把人留下,想尽办法问清楚事实。
人打发了,疙瘩还在。
秦昭的铺盖卷被扔到书房,夫妻持续冷战,他很郁闷。
“您看到了?”
陆七爽快承认,那人的确是杨柳。
“她在哪,我有话要问她。”
秦昭冷下脸来,杨柳为何被藏起来了?
他打听好几日,几乎问遍了苏城的客栈,难怪一直打听不到消息。
“好吧。”
迟疑片刻,陆七决定自作主张。
“舅老爷,你到院子里做好心理准备。”
陆七说完,在前面带路。
院子外安静,可内里却另有乾坤。
陆七打开房门,房门空旷泛着发霉的味道。
“杨柳人呢?”
秦昭没看到杨柳,被引入到地窖的入口。
等跟着陆七下去,发觉他来的是一处地牢。
在地牢内,铺满了稻草,在稻草上,坐着个光头的妇人。
妇人已经没有双腿了,身子看上去短了一截,很是诡异。
“哈哈,今日又来给我讲什么故事?”
白舒兰瞳孔全然没有焦距,发出诡异的笑声。
“只要让我活一日,我便诅咒陆景之和秦晴,一人生,一人死,一辈子别想再见面!”
“我诅咒秦晴难产一尸三命,哈哈哈!”
白舒兰一边说,脸上露出痛快的神色。
“白舒兰,你放屁!”
眼前人,秦昭早已认不出了。
他凭借对白舒兰多年的了解,通过声音辨别,眼前的疯婆子就是白舒兰。
“秦大哥?”
白舒兰晃神,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艰难地爬到铁栏杆处。
“秦大哥,秦大哥是你吗?”
白舒兰咬舌自尽,牙齿已经被全部拔了去。
她下巴脱臼,说话口齿不清。
“求求你,救救我!”
秦昭来了,真是秦昭!
白舒兰看向来人,眼底闪过一抹希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