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
秦晴与书生攀谈,书生有问必答。
“您也知晓,如今京城城门关闭,城中百姓的日子多少受到点影响。”
来京城走货的人出不去,每日逗留在不夜街里。
“小人来当向导,有点收入才可养家糊口。”
向导姓严,在不夜街跑了有几年了。
他发财的路子不在于揽客铺子给的银子,而是兼职做中人赚钱。
“京城分内城和外城,无论您要租赁买卖院子还是做生意需要门路,小人都能帮上一二。”
严向导说完,突然面色一白。
他捂着肚子,看起来很是痛苦。
“贵客,对不住。”
不过是片刻,严向导额角冒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下晌吃坏了肚子,以为睡一觉就没事了,谁知这会儿又犯病了。
“小人要跑个茅厕,先失陪一下。”
严向导疼的恨不得原地滚一圈儿,匆忙给陆景之秦晴指路后火速跑走。
“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左转再右转。”
铺子在临街的宅院里,类似于私房菜馆,比临街的大铺子便宜。
“夫人,怎的想吃大骨肉了?”
陆景之从不会令秦晴失望,不过他对铺子是否卫生持怀疑态度。
“天热,冰块又花费甚大,百姓人家绝不会买冰块储存肉类。”
肉最多放几个时辰,就容易变质。
“那行吧。”
秦晴也只是一时兴起,她吃了烧鸡,这会儿不太饿。
青砖铺路,古朴厚重。
不夜街的周围,皆是百姓人家低矮的房屋。
“贵客,您二人是燕小子介绍来的?”
胡同里,突然站着个手持灯笼的大爷。
不夜街四周热闹,中间却很安静。
大爷手里提着一盏灯笼,衬得他的脸色发出幽幽的绿光,在大晚上很是瘆人。
“是啊。”
严小子,难道是严向导?
他去茅厕之前,还能跑来送信?
秦晴以为大爷有口音,严和燕不分,没有放在心上。
“走吧。”
老大爷勾唇,看起来更阴森了。
“大爷,你那的肉新鲜吗?”
虽然这般问有些冒昧了,秦晴还是忍不住确定下。
“新鲜,可新鲜了。”
大爷说完顿住脚步,嗓子里发出桀桀的笑声,“保证夫人满意。”
大爷在前带路,把陆景之和秦晴引入胡同。
到一户人家门前,大爷拉三下门环,又叩门五次。
看到这一幕,秦晴终于明白为何觉得奇怪了,这般叫门方式,更像是个暗号。
她有心转身,被陆景之拉下手指。
随后夫妻俩进入院中。
大爷话不多,给二人两张面具,又蒙住他们的眼睛。
“两个时辰,这里是入口,出口在另一侧。”
感觉在黑暗的地道里走了一刻钟,面前突然有一处开阔地。
再往前走,隐约传来哭喊声。
“二位贵客,到了。”
接应的是个面无表情的女子,语调冰冷。
“您二位,玩生还是玩死,亦或是生死不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