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的良心反复的煎熬了一晚,觉得让魏子规给她背这个锅还是可怜了点。
要坦白真的需要莫大勇气,她酝酿了一晚上。第二天她做了南宫瑶喜欢的蛋糕,在南宫瑶来看她时坦白道:“夫人,其实那书是我的。”
南宫瑶愣了一下。
珍珠低头道:“少爷发现我偷偷藏书,要没收,我要抢回来时,那书飞到您脚边了。”
南宫瑶看了沉默的儿子一眼,昨日要罚他时也没见他辩解,她微微蹙着细长的柳眉,轻斥道:“姑娘家怎么能看那种书。”
珍珠认错道:“昨日看到少爷抄书我心生愧疚,所以特意和您坦白,争取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坦白从宽,能从轻发落的对吧?”
可千万别罚她抄经文,她还有篇读后感没写。
南宫瑶让她做保证:“以后不许再看。”
珍珠心想这个保证有点肉疼,昨天她还和魏子规打太极,说慢慢戒。可是面对瑶姨信任的目光,她说不出这样取巧的话,她论斤卖的良心也还是会疼的。
珍珠低头道:“我以后不看了。”
慧姨进屋道:“夫人,张夫人让人送了一盆黑牡丹来,是给珍珠的。”
珍珠道:“我的?”最近一堆达官贵人排队给她送礼,现在又多了一位张夫人。
南宫瑶问:“可有说原因?”
慧姨道:“说是上回珍珠在张府吃了糕点不舒服,牡丹是送来赔罪的。”
珍珠想那事过了也好多日了吧,怎么又翻出来说,张府向她一个魏府小丫鬟赔罪,听着挺新鲜的。
魏子规道:“全晋城只有五盆黑牡丹,其中三盆留在宫中。还有两盆皇上分别赐给了张夫人和齐王,现在张夫人却转送给了你。”背后的原因实在耐人寻味。
珍珠听了这花的来历怕是不好转手,可养花不是她强项,她连仙人掌都能种死:“夫人,你说这份礼要留么?”
南宫瑶笑道:“张夫人赠你的,留与不留得你决定,怎么反倒问我。”
珍珠道:“我不会养花,花到我手里只有死路一条。要不我陪夫人去看看,若是您喜欢就留下养到院里,不喜欢就送回张府吧。”
魏子规霸道道:“喝了药再去。”
珍珠问:“能不能回来再喝?”
魏子规道:“不能,药是温的,凉了药效就减了。”再说等回来她又会有各种理由,她是不会自觉喝药的,只能靠监督。
珍珠抿了抿嘴,百般不愿的接过药,这药怎么会这么苦,他不会再里面下黄莲了吧。她眼一闭,打算以最快的速度喝完药,然后漱口。
魏子规忽的道:“娘,我想娶珍珠。”
珍珠把药全喷了出来,当场给魏子规身上穿的白衫来了场即兴挥毫,添了一笔浓妆溢彩,这衣服算是废了。
魏子规心想她这是在报复他之前也喷过她一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