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邦笑道:“你哪来这么多鬼主意。”
这里的冬日太冷,菜一出锅就凉,她不想吃凉的,就先让工匠做了这个锅备着。这叫想方设法提高生活质量。
珍珠道:“现在这个送给您了,以后你就能随时随地吃热食了。”
高邦看着这小巧的铜炉,炉身绘了花纹,两侧还安了隔热的手环,是花了些巧思:“难怪赵先生说你虽然聪明,但不爱把你的聪明用到正经地方。”
珍珠就奇怪了,怎么这么多人爱说她不正经,何况吃个热食,怎么就不正经了:“赵先生和您提过我。”
高邦道:“他离开晋城前一日,朕为他饯行。认识这么久,头一回听他这样不吝啬的夸人。”
一宫女躬着身低着头进来,行过礼后道太后的寿慈宫请来宫外的戏班子入宫唱戏,请皇帝和珍珠去看。
珍珠想起上次太后把她抓进宫来变相的逼迫皇帝,那位好像是她亲祖母。
高邦看出她的不安:“太后所想的朕已经成全了,太后不会再为难你。”高邦问,“你会不会怪朕没帮你娘报仇?”
珍珠摇头,做皇帝也有做皇帝的无奈,到底最后他也是为了她妥协的。
回到公主府已经很晚了,珍珠爬上梯子,看到静苔院还亮着光,她喊道:“少爷。”
魏子规走出房门,珍珠笑道:“你是不是在等我回来。”
魏子规眉头打了个结,她显然是把他的警告当耳边风,呼呼吹完就完了。
珍珠一条腿垮了过来,却见魏子规没有伸手要接她的动作:“上次不是说只要你在我就能翻墙么。”
魏子规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珍珠道:“你说过了,是你说的,我记得你说过了你就是说过了,就算你不承认你也还是说过了。”
这一段饶舌听得魏子规头晕,想着就该给她个教训让她挂在墙上吹冷风。
珍珠道:“少爷,你还记得上回我和你说过的那个故事么,它其实还有后半段。那个女的旧情郎死了以后她又找了一个新情郎,这一回轮到那女的翻墙了。”
魏子规不接话,珍珠就自己说完:“她那个新情郎不解风情就像你现在这样光站着看,你知道后来怎么样了么?后来那男的一直没娶上媳妇。”
魏子规走到墙边,他已是在暴走的边缘徘徊,恶声恶气的道:“下来。”
珍珠跳了下去,魏子规将她接住。
珍珠道:“有点积食睡不着,就想找你聊聊天。”
魏子规把她放下,瞪了她,回房。
珍珠跟了上去,得意道:“太后请了戏班子来唱戏,唱的可是我写的那出唱本,可是叫的却不是戏楼的人。我还是觉得木姐姐的神韵比较适合白蛇这个角。”
魏子规道:“御前献艺岂是儿戏,具不具备资格是要层层塞选的。”
珍珠道:“我还见到了我爹那些妃嫔,还有我那些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他们看我的眼神就两种,一种是极其的羡慕,想把我一口吞了好取代我的位置,另一种就是极其的妒忌,眼睛里带着刀子恨不得把我片成片。”
魏子规道:“这不是正常的么。”她得享极致的荣宠,随之而来的就是无数的羡慕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