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周仁远起床洗漱后,用过早膳,先去看了看墨竹,因为墨竹还需要养伤,巧儿一直在身边照顾他,墨竹的心里是十分的欢喜。
“怎么样?墨竹,你的伤势恢复的如何了?”周仁远推开门问道。
墨竹连忙答道“小王爷,我的伤势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不碍事了。怎么,您要出去?我收拾一下就来。”
边上的巧儿心疼道“你伤势还没好利落呢。”
周仁远说道“就是,你安心养伤,我会带着铁山的,你就放心吧。”
巧儿笑道“还是王爷会疼人。”
周仁远看了看巧儿,又看了看墨竹,坏笑道“要说会疼人,谁都比不上巧儿姑娘你啊!”
巧儿被他说的脸色羞红,连忙低着头跑了出去。周仁远见了哈哈大笑,对着墨竹道“墨竹,你可别辜负了巧儿的一片真情啊。”
墨竹拍着胸脯道“小王爷,我这辈子会好好照顾巧儿的,您放心!”
周仁远满意的点点头,出了屋子,叫上沈铁山和熊天宝去了衡州兵驻扎的京西大营。来到京西大营,周仁远一一慰问衡州将士,“将士们,我知道许多来自衡州的士兵都长眠在了辽东的土地上,你们放心,我回衡州后会善待每一位战死的衡州将士
的家属,让他们的家属不再担心以后的生活。至于你们,我也会按照军功赏赐,因为你们都是我大明的英雄,你们都是我衡州的骄傲!”周仁远慷慨激昂地说道。
衡州将士齐声说道“多谢小王爷!”
边上突然一个人鼓掌道“王爷真是带兵有方啊!怪不得深受将士爱戴!”
周仁远回头一看,鼓掌的正是洪承畴。“洪督师,怎么是你?”周仁远问道。
洪承畴笑道“怎么不能是我?老夫的宣府军正好和衡州军驻扎一处,而我又正巧也来看望我宣大将士,您说巧不巧?”
周仁远绕绕头道“这么说来还真巧。”
洪承畴走了过来,悄声对着周仁远说道“王爷,现在有空吗,我们找个地方说话。”周仁远点点头,洪承畴拉着周仁远登上了一个小山坡。
“王爷,您可知现在朝廷大臣对我俩有诸多不满?”洪承畴开门见山道。
周仁远冷笑一声“这自古以来鸟尽弓藏的例子还少么?这鸟还没打尽了,朝廷就要急着把弓藏起来了,也不知道朝廷是怎么想的?”洪承畴见周仁远说的真诚,也掏心置腹道“老夫被朝廷大臣不知弹劾过多少次了,也早已习惯了。再说此次大战,老夫确实有失误之处,大不了,老夫解甲归田,
回家做个富家翁罢了,可是王爷您的处境,老夫深为担忧啊。”
“哦?洪督师不妨直言。”周仁远听了很有兴趣地问道。
“王爷,您得罪了一批人啊。”洪承畴卖着关子说道。
“笑话,我一直为大明出生入死,我怎么得罪人了?”周仁远其实心里也感觉到山西官员对于自己的不满,但他现在不会对洪承畴表露出来。
洪承畴摸了摸胡须,说道“王爷您得罪了山西的官员。。老夫昨晚捋了一下思路,王爷您还记得您西征回来,谁当上了大同总兵吗?”
“虎大威啊。”周仁远说道,“但是这虎大威任大同总兵又不是我向皇上建议的。”
“我告诉你,原本这山西总兵一职是由王朴接任的,但是被虎大威插上了一脚。”洪承畴解释道。
周仁远讥讽道“就是那个临阵脱逃被督战队沈铁山所杀的王朴?他也能当大同总兵?笑话!”“可是王朴的身后站着的却是大批山西官员,这山西官员很是奇特,老夫在山西任三边总督打流贼的时候就感觉到,这山西的官员铁板一块,常常一起抱团,能影
响朝廷官员的任免。”洪承畴说道。
“哦?这么厉害?山西的官员竟然在朝廷之中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是我看朝廷重臣中间没几个山西籍的啊?”周仁远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