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州府的锦衣卫也开始加入了对衡州过往人员的检查,一时间衡州城风声鹤唳,人心惶惶。
聂云海急的跑到正带着王婉婷在教堂里和罗斯特,康斯坦丁和皮耶罗说话的周仁远。
周仁远手里正把玩着皮耶罗刚刚打磨出来的望远镜,赞口不绝道“老皮,你打造的这个望远镜的倍数可高了,什么时候再给我做几副?”
皮耶罗大吐苦水道“小王爷阁下,为了做这副望远镜,我可是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做出来的。您要我再做几副,那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嗯?这是为什么?你们意大利的望远镜不是已经很普遍了吗?怎么到了我这里需要花这么长的时间?”周仁远问道。“主要是目前你们明国的玻璃材料不好,是铅钙玻璃,一受到冷人变化,很容易碎裂,不像我们欧洲的是钠钙玻璃,受到高温或者冷却不易变形。”皮耶罗解释道
。
这关乎到化学成分的问题,周仁远也没有办法,只好对皮耶罗说道“那我就再给我做两副吧。这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皮耶罗只好答应下来。聂云海进来看到周仁远手里的望远镜,好奇道“仁远,这就是千里眼?”
“是啊!要不,您老看看?”周仁远笑着把望远镜递给了他。聂云海接过望远镜,拿起来朝前一瞧,正好对准了康斯坦丁脸上。看到康斯但丁的脸上的粗重的汗毛根根竖起,十分清晰,吓了一大跳,“啊哟,我的娘,脸上这
么多毛。”
王婉婷听见了“咯咯”直笑,聂云海老脸一红。周仁远拿回望远镜问道“岳父大人跑到教堂来找我,有什么急事吗?”聂云海一拍大腿道“瞧我这记性,把正事给忘给你说了。现在衡州府的各个州县盘查甚严,连锦衣卫都参与进来了,百姓和商家都很紧张,这样下去可不太好吧。
”
“岳父,您就为了这件事急着来找我的?”周仁远放下望远镜问道。
“我是衡州知府,不操心百姓的生活,还操心什么啊?”聂云海答道。“这件事情,依小婿的意思还应该继续下去,我就要让那些混进城的奸细无处藏身,犹如过街老鼠。我还要让衡州府的百姓习惯这样的例行检查,以后一旦遇到紧
急情况,天灾人祸都能应对自如,不至于慌了手脚,搞的州府大乱。”周仁远解释道。
“什么?你还要让百姓习惯这样的生活?”聂云海奇怪道。
“是啊,光靠官府的力量毕竟有限,只有发动起州县的百姓,这样才能真正保证我衡州府的安全。这就是群众的力量。”周仁远说道。“群众的力量?”聂云海自言自语道,思索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仁远,你说的太对了,只要把百姓发动起来,我官府的压力可减轻了不少。我这就告知各
个州县,让百姓们放下心来生活,同时不能放松警惕,提防细作入城。”
聂云海刚离开,杨金川又快马奔来了。王婉婷抱怨道“怎么连出来到教堂散个心都不安生?”
周仁远无奈地双手一摊,“我也不想啊。但是他们来找我都是为了大家和百姓的事情,你得理解。”说着把杨金川叫道一旁问道“什么事?”
杨金川低声说道“那件事情属下弄清楚了!”“哦—这么快?不愧是锦衣卫,怎么说?”周仁远问道。“杨守春杨公公有个远方侄子叫杨恒,平日里吃喝嫖赌,无所事事。在常宁县有田地百亩,其中五十亩是霸占百姓的,另外五十亩是花高价钱买来的。”杨金川说
道。
“这霸占的田亩可能是百姓迫于杨守春在我王府任首领太监的缘故,那花高价买的田亩有问题吗?”周仁远接着问道。“关键就在这买来的田亩,据属下调查,杨公公爱财如命,为人甚是吝啬,对着个侄儿杨恒一直看不上眼。杨恒买田亩的银子是从一个叫常宁县鲁长顺的手里借来的,从此两人就往来甚密,时常一起去青楼喝酒。更奇怪的是,杨恒和杨公公的关系也密切起来了,杨公公还曾经去过几次常宁,和鲁长顺一起喝过酒。”杨金川
低语道。
“你的意思是鲁长顺有问题?”周仁远有点明白了。“对,这鲁长顺来到衡州府常宁县不过两年的时间,自称是从临近的江西吉安府来做湘绣生意的。可是属下的弟兄偷偷在他的铺子里翻开过账本,根本就没有几笔
生意往来,并且从他的床底下发现了一把配刀和一把弓箭。”杨金川说道。
“很好!我大概能确定了,马上秘密抓捕此人和杨恒,同时盯紧杨守春。”周仁远决然道。杨金川领命后自匆匆地离开了,周仁远心里说道“看来调查监视这种事,王夫之还真不是适合的人选,让王夫之调查杨守春已经一年了,一直没有结果。一换锦衣卫,不出一个月就出结果了,看来还是用人要用在恰当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