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远一行看着白茫茫一片的汉城郊外,不少破衣烂衫的朝鲜百姓纷纷上山砍柴,好回家烧火取暖。郑成功嘀咕道“这大冬天的,这些百姓穿的这么少,还不得
冻死?”令狐飞羽脸红道“殿下,这也没法子的事。鞑子每年要我们进贡黄金万两,白银数十万两,还有布匹千卷,米万包。这几年下来,国库空虚,又要整顿军备,朝廷
实在是拿不出额外的粮食和衣物施给百姓啊!”
周仁远感慨道“是啊,寄人篱下的日子确实不好过。朝鲜自称‘八千里江山’,可是物资奇缺,又被鞑子禁止和大明贸易,这也怪不得朝鲜朝廷。”
令狐飞羽感激道“还是殿下明白,要不是我们大王宣布士绅纳粮和可以捐银抵罪,朝鲜早就崩溃了!”
“哦?朝鲜已经实行士绅纳粮了?”周仁远奇怪道,看来朝鲜国王李倧还是有些眼光的。
令狐飞羽苦涩道“这也是被逼的,士绅再不纳粮,不进贡鞑子,难道又要等鞑子大军再次侵入朝鲜,劫掠一番吗?”
“是啊,这些贵族和士绅只有被狠狠地打疼了,才知道维护国家的重要性,这和大明的士绅一个模样。”周仁远说道。众人来到汉城城门,守卫的朝鲜士兵一看旗号是全罗道节度使令狐飞羽进京,急忙放行。周仁远等进入汉城后,看到城内建筑多有破损,没有被修复,可比金陵
差了去了。令狐飞羽领着他们来到驿馆,驿馆倒是还算完善。驿馆的官员亲自出来迎接令狐飞羽,当他们看到后面的百名士兵时发觉这些士兵身体强壮,目光凛冽,气势不
凡。“这全罗道什么时候有这么健壮的士兵了?”他们心里奇怪道。
尤其是看到令狐飞羽对儒生模样的周仁远和郑成功态度恭敬,更加奇怪,难道这两位是哪家两班大人的风流公子?不然身边也不会各带着一个美貌的婢女。令狐飞羽安排众人休息,周仁远一行一路风雪,确实也有些劳累了。驿馆的杂役不停地给各个房间送来火炉和热水,周仁远还赏给了杂役二两银子,杂役一阵磕
头,说道“多谢大人。”这二两银子可以够他生活一个月了。邢飞在房间稍做收拾和,便领着几名侍卫站到了周仁远房间门外,警戒起来。周仁远推开门说道“邢飞,这么冷的天,就不要站在门外警戒了。你带着侍卫回房好
好休息吧,再说这里是朝鲜驿馆,没有危险的。”
邢飞听了不为所动道“公子,保护您是标下的职责所在。这是朝鲜,还是谨慎点为好!”
周仁远见劝不动他,只好把门一关,随他去了。金婉尹笑道“大人,您的手下对您真忠心。”
周仁远笑道“他呀就是这个犟脾气,随他去吧。”
不一会儿,令狐飞羽进来请示道“殿下,臣已派人通知了左议政大人,坐议政请您过府一叙。”
周仁远点头道“嗯,汉城人多眼杂,他过来确实不便。我们过去倒是合情合理,不会引人注意。好吧,我们这就动身。”周仁远派邢飞通知郑成功叫他好生休息,自己便和令狐飞羽带着几名他的侍卫去了元斗杓的府上。本来令狐飞羽是安排周仁远坐轿的,但是周仁远看到朝鲜的官
员的轿子竟然是露天的,还不如走着前去,身体暖和呢。令狐飞羽无法,只好和周仁远一起步行前往。这边满清驻朝鲜监督使额尔英岱正在汉城自己的府邸,房间里,他坐在软席上,怀来躺着一个美貌的朝鲜丫环。额尔英岱嫌房里的火炉不够暖和,一只手正伸进
丫环高耸的胸部里不断揉搓,丫环不时发出阵阵娇喘。“哈哈———”额尔英岱喝着热酒,不停地大笑。
一名清军侍卫在门外禀报道“贝勒,高丽工判金自点求见。”额尔英岱抽出手,一拍丫环的屁股,示意她离开。然后对侍卫说道“请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