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仁远回到王府,在书房里一直在思考,孙可望为什么会生出异心?自己对军队的掌控不可谓不严,设立督军,设立军法处,但是仍然不能阻止军队成为心怀异
志将领的私军,产生新的军阀,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他百思不得其解。
王婉婷端着碗参汤进来,见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便问道“仁远,怎么,每次见你去皇宫回来总是愁眉苦脸的,又出了什么事吗?”“唉———云南那边又出事了。”周仁远叹气道,便把孙可望在云南的所作所为告诉了王婉婷,“我一直不明白,孙可望是第一个投降我的流贼将领,一直以来的
表现也是中规中矩,算起来也是湘军的老人了,他怎么突然之间会变成这样?”
“你呀,真是操劳的命。”王婉婷埋怨道,“先把参汤喝了,我再帮你分析分析。”
周仁远接过参汤,闻了一下说道“我这么年轻,不用喝参汤,你还是端给你姑母去喝吧,她身子弱。”
“你放心,姑母那里我早就端过去了。”王婉婷白了他一眼道,“你年轻,怎么到现在我都怀不上?”
周仁远苦笑一声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可能是我们都是穿越来的,老天爷不想给我们留下一男半女的在明朝吧。”
王婉婷被他说得心里一颤,急忙说道“仁远,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我们俩不会有后代?”“好啦,我刚才说的是玩笑话,你别当真。芷若生了慈爝,你将来也一定会生的,你现在不是还年轻着吗?”周仁远劝解道,然后问道“你刚才说不是要帮我分析
分析的吗?说吧,我洗耳恭听。”
“那你先把参汤喝了!”王婉婷狡黠一笑道。周仁远无法,只好把参汤喝完。王婉婷一边拿过碗,一边说道“以前咱们在衡州的时候,条件艰苦,危机四伏,所以文官武将都能跟着你一条心地抵抗外敌,重振大明。而现在呢,南方统一了,收复北边也快了,大家的心里啊就开始飘飘然起来了,以前埋在心底的名利心都涌出来了。有些将领觉得自己劳苦功高,觉得自己的官位不应该这么小,就开始不满了。还有的觉得是到了享受的时候了,生活便奢侈起来了。你不看看,现在金陵城内,多少达官显贵的夫人小姐都在穿金戴
银,互相攀比起来。”
周仁远震惊地站起来问道“金陵城竟然已经变成了这么奢侈的地方?”
“那是,来串门的那些官员夫人小姐还抱怨说自己的丈夫经常留恋秦淮河上的歌妓,夜夜笙歌,你说是真是假?”王婉婷冷笑道。
“真是岂有此理!”周仁远怒声道“现在北方还在鞑子手里,杭州的造船厂军费拮据,连战船都无法建造。这些人倒好,生活竟然如此奢靡,真是胆大妄为!”
“江南自古富庶,生活自然比其他地方要讲究些,不过这讲究的不是地方。”王婉婷说道“最好啊,要查查这些去秦淮河官员的底细,他们哪里来的这么银子。”
周仁远点头道“婉婷你说的不错,生活奢靡就是腐败的开始。”
“一句不错就完事了?”王婉婷斜眼道。周仁远笑着一把搂过她在她嘴上亲了一口,然后低声在她耳边说道“今晚住你房里。”
王婉婷含笑用粉拳打了他一下,说道“你要说到做到哦。”说完便拿着碗离开了书房。
周仁远在王婉婷离开后又沉思了一会儿,对门外的于航说道“于航,你去把刘侨叫来。”
不一会儿,金陵锦衣卫都指挥使刘侨在于航的引领下进了书房。
“臣刘侨见过摄政王殿下!”刘侨躬身拜道。“刘侨,以前你一直蛰伏在金陵,交待你的几件事情都办的不错。让你还是当这个金陵锦衣卫都指挥使就是因为你对金陵很熟悉。”周仁远说道,然后脸色一变大声骂道“可是你这个都指挥使在做什么,金陵这么多的达官显贵留恋秦淮河,你不知道我大明律法,官员不得宿妓吗?你为何不报?还有这么官员生活奢侈,那些
钱财来路正当吗?你为何不查?”
刘侨疑惑道“殿下,臣不是早就上奏给皇上了吗?怎么,殿下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