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四月,一支大明的骑兵将近两万人穿着鲜明的盔甲朝着山西大同前进,领兵的正是周仁远。临行之前,母亲马氏含着眼泪千叮万嘱希望他平安归来,而王婉
婷,聂芷若和金婉尹带着朱慈爝,朱红豆,朱红芍依依不舍,尤其是尚在襁褓中的朱红芍仿佛知道她的父亲要远征,不停大哭。周仁远也只有强忍离别之苦,劝慰她们自己会平安回来的。他临行前望着金陵城,心里隐隐有一种不祥之感,但是很快这种感觉就被将士们的满腔豪情给盖住了
。
“收复蒙古,这连太祖爷都没有做到啊,如今咱们兄弟赶上了好时候,说不定能流芳百世呢!”参将于三对着身旁的于航说道。
身旁的于航笑道“三哥,你还想流芳百世?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要流放百世的除了摄政王殿下,还能有谁?”
于三笑道“咱们兄弟这不是也占了摄政王殿下的光吗?不能流芳百世也可以光耀门楣不是?郡王爷,您说是不是?”骑在前头的李定国听了笑笑,没有回答。心里道“是啊,这次收复蒙古自己还说不定真能流芳百世,这样一来也不枉来此世上一遭了!”这次李定国作为副帅,心里也是高兴的很。这支骑兵是他征战多年的老部下,周仁远把他的部队带去蒙古,说明周仁远最看重的还是自己,而于三和于航跟随自己如今都当上参将了。想
到这里,他不免看了一眼身旁的周仁远。
周仁远此时正在马上试着好久不用的大弓,不免好奇道“殿下,您不早就配上了火铳了吗?怎么还带着这张大弓?”
“有什么好奇怪的,我这张弓用起来顺手。再说,你不也一直带着你的宝弓吗?”周仁远盯着李定国身后的大弓笑道。
李定国哈哈一笑,摘下自己的大弓抚摸道“大家都说我是大明第一神射,其实啊第一神射这个称号应该属于殿下您!”
周仁远摇头道“定国兄此言差矣,我射箭靠的是臂力,走的是刚猛路子,而你就不同了,说起射箭的技巧,还是你当仁不让啊!”
李定国听了谦虚道“殿下谬赞,定国愧不敢当!”
周仁远翻个白眼道“什么谬不谬赞,我是实话实说,难道我会奉承你?驾———”说完周仁远一甩马鞭,骑马跑到前头去了。李定国摇头笑了笑,他其实心里知道周仁远对这个“天下第一箭”的称号还是有些在乎的,不过周仁远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是半路出家,对于射箭是比不过自己
的。但是他胸怀坦荡,知道自己技不如人,正是这点李定国反而更加敬重周仁远。
“禀报郡王殿下,后面的步兵和火炮队伍离我军百里地。”一名斥候骑马跑过来禀报道。
“知道了,叫他们都悠着点,不要贪快,那些火炮可都是宝贝,别急着赶路,损伤了哪里!”李定国叮嘱道。再说大同边关,蒙古察哈尔部的阿布奈亲自来到大同准备迎接大明来的部队。他焦急地在总兵府里走来走去,因为不久前他已经得到消息说准葛尔果然卷土重来
,向科尔沁草原扑来。大同总兵马万年在一旁说道“阿布奈王爷,你不要着急,我大明的军队马上要开进大同了,你再等等!”马万年就是已故的秦良玉的孙儿,秦良玉亡故后,马万年袭了秦良玉的爵位,当上了大同总兵。这马万年如今虽然不到三十,但是出身在武将世家,父母在他幼年时都战死在沙场,由秦良玉一手带大,早晚耳提面命,
授予兵法,所以也成长为了一员良将,再说名扬天下的四川的白蜡兵都是自己祖母的老部下,镇守大同一直兢兢业业,没有出差错。
“报,一支大明骑兵已到关口!”一名守卫急忙进来禀报道。
“哦?这么快!快随本总兵去迎接!”马万年赶紧整理好盔甲奔了出去,阿布奈一听大喜也急着跟了出去。
他们登上城楼,只见一支大明骑兵鲜衣怒马,尤其是血红色的披风特别扎眼。
“本将乃是大同总兵马万年,来将通名!”马万年在城楼上高喊道。只见骑兵群里一名将领骑马出来,高声叫道“本将乃是衡州总兵沈铁山,奉摄政王的军令,在大同与殿下大军汇合!这是兵部的调令!”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份驾贴
。城门漏出一个缝,一名大同士兵奔上前接过驾贴又快跑到城楼递给了马万年。马万年核对完兵部堪合,验证无误,下令道“打开城门,请大军入城!”随即率领亲
卫下了城楼上前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