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朱慈烺看了一眼他们,然后得意地看了一眼曾和,曾和悄悄地向朱慈烺竖起大拇指,会心一笑。
“这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今日在朝堂上对我等大加封赏,不提摄政王半字!”沈铁山在李定国府上高声说道“殿下,你怎么也不为我家王爷说半个字?”
一旁的李定国默不作声,只是喝闷酒。这时,听到外面一人进来嚷嚷道“老夫就知道沈总兵在埋怨楚王殿下。”
沈铁山一看进来的竟然是今天在朝堂上珠子他发言的洪承畴,心里便气不打一处来,闷声道“洪大人你怎么来了?”
洪承畴笑道“难道沈总兵还在生老夫的气?”他坐下倒了一杯酒,缓缓说道“要不是今日老夫在朝堂上阻止了你,还不知道你会闯出什么祸事啦?”沈铁山哼了一声,坐在一旁喝起酒来。洪承畴接着道“沈总兵,今日朝堂上皇上如此高兴,你要是说错了话,你可知是什么下场?再说可这个局面可是老夫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不瞒二位,皇上早就想动你们了,只是这次你们战功卓著,皇上一时找不到借口而已,如果今日楚王和你替桂王殿下抱不平,这岂不正好给皇上找
到口舌?”
李定国苦笑道“洪大人,别楚王,楚王的,我听着心里别扭!”
“是啊,老夫知道你们心里都不痛快!难道老夫心里就痛快吗?”洪承畴喝了一杯说道。
“那你不是还当着首辅吗?”沈铁山揶揄道。“你以为老夫想当这个首辅?”洪承畴怒道“要不是桂王殿下劝我忍耐,老夫早就辞官回乡了。不怕你们二位见笑,我上次派人请老母来金陵,老母却叫我弟弟背
着她要去渔船上住,说我是个不忠不义,贪图官位之人!我忍辱负重为的是什么?”
“啊?洪大人,你——你———?”沈铁山惊讶道。
“沈总兵,我们都是受了桂王的叮嘱,难道我李定国是那种利欲熏心,忘恩负义之人?”李定国放下酒杯恨声道。
“我——我怎么不知道?”沈铁山呐呐道。
“桂王殿下早就知道你是个心直口快之人,所以才一直瞒着你啊!”洪承畴说道。
沈铁山低下头,脸红道“是沈某错怪了您和楚王殿下了!”洪承畴语重心长道“老夫所做的一切无非是要保住你和定国老弟的兵权。本来皇上是要把你调离湖广的,但是老夫劝说皇上,你现在是衡州军的领袖,一旦调离恐
起兵变。定国老弟还好,毕竟他是黔国公的妹夫,不像你一直是桂王爷的心腹。”
“怎么?皇上真有这个心思?”沈铁山急忙问道。“那还会有假不成?你看看现在和桂王有旧的大批的文官下狱的下狱,调离的调离,接下来就要动武将。要不是皇上对你们还有些忌惮,在军中威望极高,不然早
就动手了!”洪承畴说道。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家王爷变成孤家寡人,没有帮手吧?再说听说如今辽东罗刹国大举犯境,我家王爷和李总督不知道能不能挺住?”沈铁山更是着急。
“这个急不来的!”洪承畴夹了口菜道,“桂王爷用兵如神,不会这么轻易会被打败的。”
“我明日就奏请皇上带兵支援辽东!”李定国说道。
“不可!万万不可!”洪承畴放下筷子说道“本来皇上已经和桂王爷撕破了脸面,你这个大明第一名将要是再要前去辽东,皇上会天天睡不着觉的!”
“那我等就在这里眼睁睁地看着桂王殿下和罗刹国厮杀而无动于衷吗?”李定国急切道。
“要不然我上奏前往辽东去帮助我家王爷?”沈铁山问道。“老夫都说过了,你是桂王也的心腹之人,皇上更不会让你前去了!再说,辽东的局势还没恶化到需要朝廷大军支援。你这一上奏,岂不是自讨没趣?”洪承畴看着
沈铁山道“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带着衡州的士兵返回湖南,远离金陵这个是非之地!不要让皇上抓住什么把柄才是!”
“这——这———唉———!”沈铁山垂下头,唉声叹气道。“你也别急,只要这次桂王爷在辽东站稳了脚跟,能躲过这场风暴就会东山再起的!还有你,楚王殿下,你也赶紧收拾收拾去云南吧!”洪承畴转过头对李定国说
道。
“什么?在这个时候去云南?”李定国惊讶道。“不久,兵部会收到黔国公的禀报说缅甸叛乱,云南情势危急,你就上奏去云南平定缅甸叛乱,到时老夫会安排好一切的!”洪承畴叹口气道“兵权握在手里才保
险啊!”
李定国思索了一会儿,心里已经明白了,也深叹口气道“好吧!李某听洪大人的安排便是!来,喝酒!”洪承畴端起酒杯道“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来,一起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