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大人过奖,旭也很惭愧,自幼家贫如洗,还未曾穿过这么好的衣服,略有些不习惯!”陈旭再次把因为骑马弄的歪斜的衣服整理一下,还特别把腰间的玉佩亮出来。</p>
看着这块玉佩,江北亭眼神一亮,而后又是无比的惊讶,继而表情愕然。</p>
“大人,旭这个装扮可是有不妥?”陈旭赶紧问。</p>
“无妨无妨,老夫只是看贤侄这块玉佩质地细腻,做工精致,价值必然不菲,略微惊讶而已!”江北亭虽然疑惑不已,但还是赶紧摇头。</p>
这块玉佩他简直太熟悉了,前几天好像还挂在女儿的腰间,怎么几天不见一眨眼就挂到了陈旭身上?难道是陈旭又抢了女儿的东西?</p>
江北亭想想不可能,因为这件事下属从来都没有提起过。</p>
又或者难道是女儿喜欢这个少年,因此把随身玉佩送给他?</p>
这个想法一出来,江北亭更觉得不可能,于是使劲摇摇头把这个想法抛到了脑后,只能等自己下次回咸阳仔细问问女儿才知道。</p>
郡守的府邸,就在城中央距离郡衙不远的地方,相距不过百米远。</p>
路过威严高大的南阳郡衙的时候,陈旭还专门停下来看了几眼,郡衙前面是一条正对南门的大街和数百丈的一个宽阔广场,三级台阶共二十一级直通郡衙大堂,全部都是青石铺就,衙门台沿高耸,墙砖斗拱都是青石修筑,所以看起来异常厚重,比起破烂的雉县县衙来说强百倍不止。</p>
其实这个时候的建筑在陈旭看来,非常粗糙,但耐不住用的都是青砖巨石,而且或许是因为地多人少的缘故,因此许多的建筑都占据了很大空间,因此这郡衙四周非常开阔,看起来就像一座宫殿一样雄伟霸气。</p>
“贤侄走吧,到晚了有些失礼,一会儿如果郡守大人问及冲突之事,你就照实诉说便是,但我估摸着他也不会当着诸多南阳名士的面质问与你,所以今晚定然不会有太多的事情发生!”江北亭骑马走在旁边提醒说。</p>
很快几人来到一座巨大的府邸前面,翻身下马之后,几个兵卒把马匹都牵到旁边的木桩上栓好,虞无涯也叮嘱说:“恩公,我就在外面等你!”</p>
“嗯~”陈旭点点头和江北亭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府邸大门。</p>
进门就是一个宽阔的大院,地面也都铺着青石砖,面积足有大半个足球场大,而且四周还有数栋连在一起的房子,具都是木石结构,挑梁斗拱看起来也非常厚重结实。</p>
里面隐隐有谈笑和丝竹之声传出来。</p>
“江县令,小郎君,里面请,郡守大人已经在宴厅等候!”一个身穿淡蓝色长袍的中年文士迎上来,对着江北亭和陈旭两人微微躬身之后,领着两人穿过正面一道大门,然后又穿过一个弄堂。</p>
眼前空间豁然开朗,迎面就是一个全木质的大厅,两边摆满了低矮的案牍,正中一个下沉式的舞池,七八个衣衫单薄的年轻女子正随着叮叮当当的音乐声摇摆起舞。</p>
而在舞池两边的低矮案桌摆放着水果点心,案桌后已经零零散散坐了十多个人,皆都是男人,而且几乎都在三十岁以上,一个个宽袍大袖束发戴冠,许多正对着舞池中的女子指点谈笑,品茶交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