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的日子里,凌松在老班长的亲自教导和指点之下,认真刻苦地训练起各种拳术套路,以及各种近身格斗技能。每当训练起来,他依然没日没夜,废寝忘食,不知疲倦。
有时候,魏立功也不是单纯的教导和指点,而是挽高袖口,亲自上阵,充当攻击者或者被攻击者。不断训练凌松,提高他临危时的反应速度,以及近身搏杀时的专业技巧。
又持续几个月之后,凌松拳脚上的功夫已经十分了得了,在老班长的不断训练和指点之下,他已经成长为一名身手着实不凡的战士了。
不过,天性积极向上,并且与少校石坚有过三年之约,更兼身负国恨家仇的凌松,依然没有停止持续让自己变强的脚步。毕竟,任何人在让自身变强大的道路上,是永远都没有终点的。
魏立功原本以为,凌松练到如此程度,也就该停下来歇息歇息,或者说,消化消化了。可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凌松这小子根本就不像是个人,更像是一台永远也不知疲倦的机器,只要不出现故障,就永远也不会停下来。
他永远都是那么劲头十足,精神饱满地往前冲,往上冲,永不停息,百折不挠,无惧无畏。
他的那股精神劲儿,再一次让老班长感动了。
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凌松独自一人肩一支八一步枪,雕塑般地矗立在哨位上,警惕地注视着哨卡周围的一切动静,心里却在反复思索着破虏刀法以及近身格斗的招式和动作。
忽然,远远地,就见一个虚幻的黑影,从眸角的余光里,极速闪过。
虽然心有所思,但警惕性极高的凌松先是一惊,转而,极速地下枪,举枪向那个方位快速瞄准,然后迅速开保险,拉枪机推子弹,紧接着大喝一声:“谁?口令?”
可那段转瞬即逝的黑影却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再也无声无息,也无影无踪,仿佛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一般。
难道是自己看错了不成?
凌松心里也犯嘀咕,但是此刻警惕性极高的他,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毕竟,矗立在边境线上的他,不能也不敢有一丝一毫的马虎和大意。
机灵的凌松,快速熄灭了哨所内的灯光,人也快速出了哨所,就近找了一个凸起的小土坡,迅速隐蔽起来,同时,快速出枪,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完全是一个成熟士兵的应有表现。
这样一来,刚才的明哨就变成了现在的暗哨。
现场再次安静了下来,只有那无休止的高原风还在若无其事的刮着,不知疲倦,十分敬业。
凌松屏住呼吸,静静地趴在凸起的土坡之后,一声不发,注意力却高度集中,双眼似夜晚猫头鹰的眼睛一般,死死地盯着刚才黑影出现过的地方,同时,侧耳倾听,不放过身边一丝的响动。
安静就在这种令人窒息的气氛中持续着……
约莫十分钟之后,在相距凌松高度注视的那个方位十来米的地方,再次隐隐约约地见到一个模糊的黑影,在缓慢地向他蠕动,正是冲着他来的。对方速度虽慢,但是隐蔽性却极高。
不过,饶是如此,依然没有逃脱凌松的那炯炯有神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