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凌松连带那名新兵再也忍不住了,两人不顾高原上的空气稀薄,放肆地大笑起来,差点笑得岔过气去。
就连一向板着脸,故作高深的魏立功都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夜被副班长如此的厚颜无耻给深深地折服了。
半晌,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连喘了好几口粗气,双手假装作揖,作折服状,说道:“老马!你知道高原上为什么空气稀薄了吗?那都是被你吹牛时给吹的。要说也高原上丰富的紫外线也不是全无用处,最起码把你老马的脸蛋给照射厚了不是?还真他娘的厚颜无耻到了令人叹为观止的地步。”
“说谁呢?说谁厚颜无耻啦!老魏你……”马晓川那黑不溜秋的脸蛋开始泛红,语气也逐渐有了细微的变化,也不知是真动了气,还是因为缺氧。
眼瞧着正副班长两人抬杠要抬进死胡同了,凌松连忙插嘴转移话题:“好啦!两位班长大人!今天扯淡就到此为止吧!趁今天大家这么有劲头,我提个建议,要不咱们今天就爬到月半湾这座山峰上面去看看,我好歹也守着这个月半湾当了两年兵,都没有上去看过一次究竟。”
说话间,凌松望了望西边那座高耸挺拔的月半湾山脉。
“这个时候爬月半湾?找死呀!”马晓川想都没想,飞快地接过了凌松的话。
“怎么……”
凌松正要问个清楚,魏立功就打断了他的话儿,郑重地问道:“你副班长说得对,这个时候上去,那无疑是自寻死路。你没听说过雪崩吗?”
“雪崩?”凌松上了高原两年,倒是经常听人说起过,但是从来没有亲眼见过,此刻的他意欲转移正副班长的话题,故而继续问道:“雪崩!什么情况呀?从来就没见过啊?”
“雪崩!雪崩就是——”魏立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描述雪崩。
见班长有些语塞,马晓川见缝插针,抓住机会,连忙表现表现自己:“雪崩简单来说就是积雪塌方。下雪的时候,当积雪越来越厚,自然也越来越重,当积雪内部凝聚力抗拒不了积雪本身的重力的时候,就有可能造成雪崩;而化雪的时候,由于积雪融化不平衡,或者下面支撑的积雪先化,这就造成了支撑不牢,也有可能造成雪崩;而平时,厚厚的积雪受到震动,也有可能造成雪崩。所以,在雪山上,尤其在厚厚的积雪之下,千万不可弄出大的动静来,甚至连说话的声音,都要尽可能地减小,明白吗?”
“对!听你副班长的,你副班长是雪崩专家!”魏立功顺着马晓川的话儿,似笑非笑地说道,见难题得以解决,顿时如蒙大赦。
“承让承让……”马晓川居然双手松松一抱,厚着脸皮嬉笑着,欣然就任雪崩专家一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