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沈湛的前程要是被这小贱人毁了,那跟毁了她有什么区别!
海棠立在一旁,心中一动,凑到卫氏身边道。
“夫人,方才来的路上,大奶奶还端着一副侯府主子的架子呢。依奴婢看,她早就不愿为大爷守寡了,就等着勾搭上二爷呢……”
卫氏最听不得的就是沈潜,眼眶登时就红了。
“你、你这忘恩负义的贱骨头!”
“要不是我儿,你哪儿有进我们侯府攀高枝的机会!现在我儿被你克死,你竟然连寡都不愿为他守!?”
卫氏胸口剧烈起伏着,“打死她,给我打死她!”
宋妤眼角一跳。
如果没有海棠拱火,卫氏未必会这么生气,事情也还能解释转圜。
可她想不通,海棠对她这份敌视厌恶是从何而来。
难道就因为方才路上那几句话?
宋妤抬眸,对上海棠眼里的嫉恨时忽然想通了什么。
是因为沈湛。
海棠自己可以不得沈湛青眼,可她接受不了沈湛会对她这样一个孀妇另眼相待。
宋妤眼底布满嘲讽。
她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却个个都以为是她缠着他不放。
“夫人,此事实在是冤枉!”
她稳住心神,看向卫氏。
“我与二爷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什么苟且之事,我也从不敢肖想与二爷有什么。”
“你还敢狡辩!你敢说那日不是湛儿亲自将你抱回侯府?!”
“是二爷将我救回府中的。”
宋妤思路清晰,“那日我重伤昏迷,二爷救人心切,这才顾不上避嫌将我带回侯府救治。”
“夫人明鉴!若我那时清醒,定是不敢同二爷拉拉扯扯,更不敢劳累二爷帮我!”
卫氏半个字都不信。
“难道你二人出门,身边就连一个丫鬟小厮也没有?除了他这个小叔子,就没人能帮你了不成?!”
“宋妤啊宋妤,我往日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可没想到你竟做下如此蠢事!”
沈沁眼里眉间都是厌恶,“你以为你使的那些勾引男人的手段,就没人能看得出来吗!”
宋妤怔了怔,忽然意识到有些不对。
卫氏和沈沁,为何一口咬定是她勾引沈湛……
“夫人明鉴,大姑奶奶明鉴,宋妤绝无半点攀附二爷的心思!”
“不知是谁在夫人面前嚼舌根,不妨把他叫出来与我当面对峙!”
卫氏偏过头,沈沁也转过身,谁都不看她。
这便是不肯了。
宋妤狠下心,提裙猛地一跪,膝盖传来一阵刺痛。
“勾引二爷这个罪名太大太重,宋妤不敢认。若夫人非要以此来定我的罪,不妨将二爷也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