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3.5万年前的浪人亚索。
“哈哈,真就后脚挖出更久远的骨笛了?”
看李景霖放下电话。
洛诗瑶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初,洛诗瑶也是在场的。
不过,在当时,洛诗瑶总觉得,应该不会发生那么离谱的事情。
可事实证明。
它就真的发生了。
“正常,他们惯用的手段罢了。”
李景霖撇了撇嘴。
多少有些不屑。
俗话说,越缺什么,就越爱装什么。
就如网络富豪一样,大部分愿意装的有钱人,其实都是因为太穷,自卑,而导致的。
——
小部分是曾经穷过后来意外暴富的。
“可是这样的方式实在是太蠢了,蠢到我甚至觉得这件事不像是假的。”
洛诗瑶忍不住吐槽起来。
感觉有些匪夷所思。
有些离谱了。
“正常,因为他们一直想争夺世界文明主导权。”
李景霖耸了耸肩。
这种事情的展开,其中的逻辑其实很简单。
“想要主导权,自然就需要确立自身的正确性与正义性。”
这其实和农民起义没啥区别。
首先你得有一个天命正义的口号。
“更是需要一个足够说服其他文明,其他文化群体的辉煌历史。”
李景霖呼了一口气。
露出了些许戏谑的表情。
“可惜,好巧不巧,东方有个华夏,在对比历史的辉煌之下,天然处于下风。”
“所以,为了主导权,为了正义性,合理性,他们必须要认个爹,认个大号的祖宗。”
“必须得有一个能够压服其他民族文化的悠久,伟大,辉煌的历史。”
说到这里,李景霖摇了摇头。
“我并不是说,西方无历史,更不是否认他们发展出来的一些厉害的东西。”
“可是,在这种心态的作祟下,他们往往会选择装裱粉饰,无脑夸大,这反而降低了他们的公信力。”
“再加上近些年华夏的复兴,他们面对的挑战,是从军事,经济,科技,到文化上重重打击。”
“你说他们急不急?”
洛诗瑶恍然大悟。
“但万一是真的呢??”
“所以,假不假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这考古戴手套,不太专业。”
李景霖撇了撇嘴。
“我不是不信他们能挖出更久远的骨笛,是不信他们只挖出了骨笛.”
找一个地方,只挖出骨笛。
这概率简直堪称人类奇迹。
其他什么都没有,那谁信?
很快。
李景霖便带着洛诗瑶,前去研究所找裴老。
两人进门,裴老笑呵呵的抬头。
“李教授,您来了?”
“裴老.”
李景霖仍然不太习惯裴老的这种称呼习惯。
“怎么样,现在有新消息了么?”
“没有。”
裴老没说话,但裴老身边的研究员却笑呵呵的抬起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道。
“但他们说,这个骨笛是秃鹫的桡骨制成的。”
一边说着,一边连连摇头。
听到这话。
李景霖脸色顿时变的很奇怪。
“贾湖骨龠是用丹顶鹤的骨头制成的,当然,也是有一些骨笛是用大鹰的尺骨,不过,远远不如丹顶鹤之骨制作的古龠。”
这位研究员眉头一皱。
原地就开始想不通了。
“华夏是丹顶鹤的原产地,整个西方都没有。”
“而大鹰骨头可以制作,不过,这会和咱们之前对贾湖骨笛的报告撞上。”
“并且,欧洲人喜欢老鹰的传统还是从奥斯曼帝国传来的。”
“华夏也有金雕,可惜咱们没用金雕制作骨笛。”
“所以,用秃鹫做骨笛,显然是很有趣的一件事。”
反正。
完全想不通其中的逻辑性。
想到这里,研究员更是挠头。
“他们研究小组的康纳尔德教授声称这是世界最古老的乐器,并宣布这是欧洲地区在旧石器时期就出现了音乐文化的有力证据,潜台词就是在说,你们贾湖骨笛算什么,我比伱们早两万多年!”
“但他不知道,贾湖骨龠不只是乐器,同理,3.5万年前的骨笛,为什么不是用来远程沟通,打猎,或者惊吓其他动物用的工具呢?他为什么目的性那么明显,直奔音乐而来?”
说到这里。
问号遍布了整个研究所。
真不是为了否定而否定。
真是想不通。
研究员一脸问号的开了口。
“可惜啊,我还是想不通,秃鹫那又细又硬的桡骨,在石器时代以前,3.5万年以前,是用什么牛B的逆天工具去加工这种硬度堪比坚铁的骨头呢?”
听了这些话。
洛诗瑶马上就懂了。
工具发展就先不提,我就假设你那个时候的人类已经有了能够打磨秃鹫骨头的坚硬工具。
就假设这些工具存在,只是没被挖掘出来!
但.
钻研华夏本民族舞蹈的洛诗瑶,自然也是了解的。
任何一种文化艺术的发源,其实都必须是有底层逻辑的。
比方说舞蹈,很可能就是起源于祭祀,在壁画,和陶俑上,都可以推断的出,音乐更是同理。
很少有为了跳舞而跳舞,为了音乐而音乐的东西。
贾湖骨龠是乐器,但更重要的功能还是体现在生活上。
度量衡,天文节气,为的仍然是农耕。
天文,算数,度量,祭祀底层逻辑仍然是生存啊!
“我并不是不信他们能挖出骨笛,我只是不信他们只能挖出骨笛,这个概率可比彩票中大奖的概率稀少的多,大概持平人类集体变异?”
研究员摆出了报告。
“除了这零星的几根骨笛,还有六块象牙碎片的什么雕像,但这就是遗址出土的全部了。”
“反正我考古这么多年,考古学发展这么多年,这种事还真就没遇到过几次。”
“贾湖遗址出土文物还有刻符龟甲,绿松石饰品,陶,石,骨,角,牙,稻作遗存等各类物件,数量高达6000余件。”
“此外,还清理出房址45座,陶窑9座,灰坑370座,墓葬249座,瓮棺葬32座,埋狗坑10座,以及一些壕沟,小坑,柱洞等等。”
“怎么可能只出土这么点呢?”
“总不能是3.5万年前的古人在一个地方随手埋了两件东西,然后就恰巧在这个时间段被挖出来吧”
想不通。
实在是想不通。
遗迹可能未必所有东西都保存完好。
但肯定或多或少有其他的痕迹。
总不能你欧洲古人那就是浪子独行,身上只有一根笛子吧!
能出现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那就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
欧洲古人全是亚索。
刀没了,笛子还在。
“而且,贾湖骨龠是建立在对天文的理解,以及底层的数理基础之上才有的,整体是一个闭环。”
“可这个马上就能吹奏的欧洲骨笛,这音位怎么来的,我不太清楚。”
李景霖皱着眉,连连摇头。
很多数学家,物理学家,都会对音乐有种偏爱。
而优秀的音乐家,对数字也会十分敏感。
因为,音乐与数学,就是一体两面的存在。
音乐的底层逻辑就是数学规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