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在家备好酒肉,等着官爷了。”
薄青山合扇拱手,请他们离开。
姚氏等她们走后,差点嚎哭出声,被周围人提醒小心不要被他们听见了才硬生生忍住。
莫玉也是小脸苍白,神情复杂地看了一眼挡在娘俩身前的莫瑛。
莫瑛看起来还好,其实掐着莫惊春的手臂极其用力,松开后留下一片深浅不一的指甲印。
她怔怔问莫惊春:“春儿,方才那人谁啊?”
“那就是薄大哥瑛姐,你还好么?”莫惊春担忧地看着她。
家里被砸得乱糟糟的,多数人都散了,回家收拾屋子去了,姚氏跟李氏也不例外。
莫玉跟莫瑛缓了一下,又恢复了往日掐架的仗势。
莫玉见莫瑛伸长着脖子往外张望,忍不住出声讥讽:“别看了,人家早走得没影了,你还在这思春呢?”
不得不说莫玉说话是真难听,莫惊春跟莫瑛都不想搭理她了,转身就走。
也是这一日过后,村里人对莫瑛的印象在往日的勤快老实的基础上添了一笔勇猛。
因为有好酒好菜等着,剩下的村民家里被搜的时候都客气了许多,没有乱砸乱扔。
不见人影,胡捕快眉头越发紧锁,终于来到了最后一家,也就是薄家。
他一进门,薄青山便客客气气地让他在自己家也找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之后,见胡捕快几人脸色都不好。
薄青山替他斟酒,试探着问:“胡大哥,我瞧你们找了半天都没有收获,不知道县太爷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人啊?”
胡捕快喝酒的手一顿,眼神锐利:“怎么?你想打听什么?”
薄青山连忙摆手:“不不不,小弟只是想替大哥们分忧罢了。”
胡捕快并没有接话,薄青山见他不信,继续装出一副苦恼样子道:“哎!不瞒您说小弟也是从酉阳县来的,家里呢生意还不错。但您也知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地位不高,所以如果能替县太爷做点什么事,我这心里也高兴!”
原来他是商人,看他家境确实不错的样子,本朝一些小商的地位确实也同他说的一样,胡捕快这才信了。
不过还是试探地继续问道:“不知道老弟家里是做什么的?”
“小弟本家姓薄,您大概也听说过。我这一支是荆州薄家的旁支,我是家中庶子,行五,年前犯了错这才所以才想给家里做点什么事,我也好回家去。”
为了合情合理,他顺口就给自己编了个身世。
只要胡捕快深信不疑,他接下来才好套话,薄青山心想,酉阳县的薄五郎可千万不要和这人有什么交情,给他露馅了。
胡捕快一听是薄家的人,态度立马就不一样了。
他确实听闻过薄家有个五郎,这人不似作假。
脸上的笑意真切了几分,主动去敬薄青山:“原来是薄五郎,方才失敬失敬,哈哈哈哈!薄家不是一向团结本家么?你们在酉阳县跟其他行商可不一样啊”
薄青山心里发笑,脸上诚惶诚恐地喝了他这杯酒,才道:“大哥,我们也就是个旁得不能再旁的旁支了,只是外头人看着风光啊!小弟被家里老太爷罚了在这庄子里,想回去的紧。
您看,您要是告诉我要找的人是谁,我出人出力,找到了功劳还是记在您头上,到时候只要您在县太爷面前替我们薄家美言两句就足够了,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事呀!”
胡捕快一想是这么个理,对面又是薄家的人,于是一拍大腿:“成!大哥我也就不跟你藏着掖着了,老弟,你可知道这村子里有没有叫莫长林的?我们就是在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