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上却跳下了一个衣衫不整的男人,他甚至没穿裤子,捂着下体,如同刚做环切手术一样步伐艰难。
现场的掌声与欢呼为止一滞。
科尔茫然地看着城门下乌泱泱的人群,诶,怎么这么多人?
自己从那三个疯子那里逃出来后,门口竟然有辆正在揽客的马车,被电麻用不了精神力的科尔当既上了车,命令车夫朝阿克奈兹内城狂奔。
话说那名车夫呢?
这么多人,不会都是来搜捕我的吧?
心理和生理都遭到深深创伤的科尔顿时惊恐万分。
恶人!你们都是恶人!
他忽然在人群中,见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温德姆侯爵正使劲的往人群中挤,不想让科尔发现自己。
“侯爵大人!救我!!!侯爵大人!!!”
科尔如同看见亲妈一般,像被糟蹋了的小姑娘,哀嚎着哭泣着冲了过去。他身上还见得到点点蜡痕,如此不拘一格的模样让自恃高雅的贵族们纷纷散开。
温德姆侯爵没办法,只能铁着脸将他扯到一旁。
周围无数双眼睛在看着,老人强压着怒意,装作不知所措的样子问:
“怎么了?”
“有人要诬陷我,有人要诬陷我!”
“要诬陷你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侯爵话风一转,“你不是在加班吗,工作做完了吗?”
科尔一愣,随后猛地点头。
“做完了做完了,您放心,都做完了!滴水不漏!”
阿尔伯特松了口气,人杀掉了就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科尔没死,但那帮巫师做事本身就难以琢磨,只要没留活口,自己就能把这些麻烦圆过去。
众人都在看着他,包括王子萨蒂利。
“诸位,不好意思,这是我温德姆家的工作人员,他刚刚额好像受到了一些不公的对待,打扰到各位了,抱歉抱歉”
“那他为什么坐着卡文迪许家的马车?”
王子狐疑地问道。
“喔,卡文迪许二十年没回来长住过了,所以前几天我让下面的人买了几辆马车给弗雷送去,都打了他们家的家徽,想着当作礼物。可能是我手下搞混了您也知道,我们俩家历代交情都好,哈哈。”
“是这样吗?”
王子将信将疑。
可就在这时,外城大道上又传来了动静。
只见又一辆马车杀到。
马车上跳下三名手持武器的男人,一帅一高一胖,三人一下车就冲着这边高声咒骂——
“大胆匪徒,想往哪儿跑!!!”
“虎哥,你根本没在动物园,你躲哪去了?!”
“刺杀伯爵,死罪一条,还不来降!”
众人皆大惊,萨蒂利连忙上前拦住侍卫将他们缴械的举动,紧张地问道:
“你们是卡文迪许伯爵的护卫?”
“正是。”
“那伯爵呢?”萨蒂利抓住了刚刚的字眼,“遇遇刺了?!”
旋即,马车内传来了一声如泣如诉,委屈害怕到了极点的声音——
“是五王子哥哥吗?”
雨宫夕脏兮兮的小脸,从车内探了出来,见到王子,立马冲下了车,却一个不慎跌坐在地,眼泪一下就滴地上了。
萨蒂利连忙想上去扶扶,却被彼得卡了位,他将雨宫夕扶了起来。
“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想伤害你!”
萨蒂利看到雨宫夕此时的模样,要红温了。
只见曾经清丽无双的少女,浑身上下脏脏兮兮,仿佛从刚火场中逃出来一般,连小脸都沾满了泥泞,头发也不再光泽亮丽
可哪怕如此,她也还是好好看啊!
“我在来的路上,遭到了歹徒行刺,侍从和仆人们几乎都死光了还好我的几位侍卫英勇,将歹徒打退。好不容易回到了阿克奈兹,歹徒却又出现了,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
雨宫夕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眼神中满是对五王子的依靠。
“他还大喊着什么温德姆侯爵说‘绝不能让你活着见到王子’,好在一路战斗耗光了他的体力,不然我的侍卫们还真不是他的对手”
“这人好歹毒的心思,居然给温德姆侯爵泼脏水,我知道一定不会是他干的。阿尔伯特爷爷小时候还抱过我呢,怎么可能对我起坏心思呢?总不能是觉得我影响到他的利益了吧。”
“我的侍卫们刚刚一路追杀歹徒,来到这里。你们有谁看见他了吗?”
众人雅雀无声。
侯爵正想悄悄离去时。
彼得跳出来大喊了一句:“没穿裤子的!还抢了我家伯爵的马车,像个变态一样的,有人看到了吗?!”
王子萨蒂利彻底红温了。
多么纯洁,多么善良,多么未谙世事的女孩啊!
联想到刚刚的一幕。
“我的员工。”“有我在你怕什么。”“你的工作做完了吗?”
萨蒂利作为王室成员,可比单纯的雨宫夕懂得更多,对这帮贵族之间的利益纠葛也心知肚明。
你不但害她,还骗到我头上来了。
阿尔伯特,你个老登!!!
警告!警告!警告!
王子作为一名十六岁的少年,很清楚喜欢的女孩受委屈时,该怎么办。
思冬拳,思如泉涌!
撒蒂姆冲过去。
一拳就干到了老登脸上。
“喝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