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巫师父话刚说完,铁蛋就汪汪了两声离开了那个它一直站着的地方,浑身摇摆的朝着厨房跑去。
直到铁蛋进了厨房,我才转身走进祠堂里面。
巫师父站在贡台面前点着香,我走过去之后,巫师父把其中的三炷香交到我手中说道:
“以后在道观住的每一天早上,起床洗漱之后第一时间来给师祖上香。你现在是最小的一辈,以后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
“好的,师父。”
我恭敬的接过香,学着师父的样子在贡台边深深地鞠了三躬,然后双手把香插在了香炉里面。
眼光一瞟,让我有点震惊的是哪个红色的纸人居然还端着那只碗被贴在贡台上面。
已经一个晚上了,居然没有掉下来,这让我很难相信这个纸人真的只是张纸。
我刚想发问,巫师父就说道:“你去打开灯,然后把门关上。”
关好门,打开灯,我重新回到贡台边。巫师父说:“你站在一边看着,不要出声。”
我站在一旁奇怪的看着巫师父,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巫师父先是在那个被纸人碰着的瓷碗上画了几个手咒,然后拿起贡台上的那几张他刚才带进来的白色符纸丢在了贡台右边的地上,接着又小心翼翼的从香炉里面抓了一点点香灰,猛的朝着那个纸人撒去。
巫师父撒完香灰的那一刻,就伸手拿起贡台上的那一把木剑。
香灰刚刚接触到那个纸人和瓷碗的时候,那只纸人的双手就像突然被卸去了力一般,松开了一直捧着的那个瓷碗。
“卡啦”一声刺耳的响声,那个瓷碗掉在水泥地板上四分五裂。
巫师父在瓷碗刚刚摔碎的那一刻,就猛的挥起手中的那把木剑,木剑带起一个呼声直接划断了纸人的有点微微下垂的头。
看着那个纸人的头慢慢的落在地上,我不禁的有点佩服巫师父木剑耍的熟练,因为纸人的头部位置虽然没有紧紧的贴着供台,但是离供台的距离也不到一厘米。
可是巫师父这一挥剑却能在不碰到贡台的情况下,划断纸人的头。
我以为巫师父在给我秀这个,还没来得及鼓掌,眼睛的余光就看到贡台右边,那个刚才被巫师父丢了几张白符的地方,慢慢的出现了异样。
那个位置先是起了一阵风,把符纸稍稍的带动了一些。
紧接着就开始慢慢的凝聚起一个透明的人体形状的东西来。
短短几秒钟。
那个人体形状的东西从不透明到半透明,慢慢的居然凝聚成了一个实体。
一个让我内心澎湃无比的实体!!!
那个实体双腿伸直坐在地上,背对着我,侧面对着巫师父。
手微微抬起放在脸庞边,显得很是惊慌失措。
这真的是大白天的见了个诡啊!!!!
那个诡出来之后慢慢的转过头来,当我看清楚它的样子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嘴里震惊的说了一句:“卧槽!”
因为那个诡,就是于曼!
不是那个恐怖的于曼,就是和正常的于曼一样。
她脸色虽然白的不像话,但是五官还是很精致,身材也和于曼没什么区别。
它那种惊慌失措的样子甚至让人觉得有点楚楚可怜。
它没有看了看巫师父又看了我,目光并没有过多的停留,而是转头看了看祠堂的环境。
她东张西望着,眼神里面看不出任何情绪,也似乎没有把我和巫师父当一回事。
这让我心里很不爽,这个诡把我害得如此狼狈,它居然没有一点歉意,甚至对我还爱答不理的?
以前我还怕他,但是现在我不怕它,因为巫师父就在旁边。
我恨的牙痒痒,可是巫师父不让我说话,我刚才忍不住说了一句粗口了,巫师父都已经瞪了我一眼。
现在再说的话估计要惹他很不高兴。
我手里攥着拳头,眼睛死死的盯着那个叫于曼的诡。
巫师父转头看了我一眼,不紧不慢的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块不大不小的木牌。
他在木牌上面画了好几个手咒,两步走到于曼面前,又从口袋里面取出一张黄色的符,轻轻的拍在了还在东张西望的于曼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