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常司伯一声爆喝,掌劲的威力登时又狂涨了三成不止!现在,常司伯不光要将平四海置之死地,更还要让他死无全尸,不如此不能消他心头之恨!
“说你是废物,你就是废物!”
平四海的面色陡然一变,一股令人心颤的寒意,迅猛无比的喷薄开来,常司伯的心头忽的一颤,紧接着便有一股极度不祥的预感,好似洪水般在其心头泛滥。風雨小說網W W V M)
轰!
一声巨响传来,常司伯的掌劲狠狠的轰在了平四海身上,常司伯紧绷的心弦刚要一松,却发现平四海的脸上全然没有流露出哪怕一丝的痛苦之色,反倒是那抹嘲笑不断放大。
“怎么会这样!?”
常司伯终于发现了不对的地方,他凝聚了几乎九成修为的一掌,竟然并没有真正的劈中平四海,而是在距离平四海的肉身,只有数寸的地方,被一层几乎不可辨识的光芒生生阻隔了下来。
这一层光芒,简直就是护体神光,虽然不起眼,却仿佛将两人隔入了两个截然不同的空间。常司伯的掌劲哪怕再是凶猛强悍,也休想伤其分毫。
“这……这是什么妖术?”常司伯太过震惊,以至于失声喊了起来。
那血雾之中立时传来一声轻哼,显然对常司伯的浅薄无知甚是不满,而平四海的面色,则在此时猛然冰冷到了极致,“如你这般的蝼蚁虫豸,焉能领悟我们所处之境界?”
“狂……狂妄至极!老夫……”
常司伯愤怒的一张老脸几乎扭曲,正要冲平四海破口大骂,可就在此时,一股无形,但却强大的让常司伯几乎要为之窒息的力量,从平四海的身上骤然爆发开来,常司伯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在这股巨力的冲击之下,好像断线的风筝般倒飞出数十丈。口中鲜血狂喷,浑身上下,皆是一种仿佛被粉碎了的剧痛。
可是相比起心灵上所受到的打击与震撼,这身体上的剧痛,却又不算什么了。常司伯简直不敢相信,更无法接受,他近乎于全力的一击,在平四海的面前,竟是如此的脆弱不堪。更没想到,平四海甚至都没怎么作势,便轻松将他伤到这般地步。
常司伯的脑海中,不由自主的便浮现出那四个之前让他义愤填膺的四个字——蝼蚁虫豸!
什么时候,平四海不但追上了他,更将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常司伯只恨不得能用尽浑身力气吼出那四个字——这不科学!
“这……这不可能!”常司伯完全凌乱了,整个人直欲癫狂。
平四海冷笑了一声,撇嘴道:“说你是废物,真是丝毫也不委屈你!事实就在面前,竟还说什么不可能,罔顾了二宗主对你的照顾和提携!”
“你……”常司伯的面庞又是一阵扭曲。
那血雾中人此时似乎也有些看不过去了,冷冷的说道“平四海,你话里话外的意思,莫不是在讥笑本座有眼无珠,识人无能?”
“二宗主多心了,平某断没有这个意思。”平四海嘴上这样说,可从那神情中却不难看出,这隐匿在血雾之中的二宗主,在他的心里,未必有多大的分量。
“哼!好一个‘平某’!你这是要与本座平起平坐啊!猖狂!”
二宗主终于动了怒气,一声厉喝爆出,一道巨大无比的血色掌影,直从血雾之中冲将出来,一股无比暴戾血腥的气息,顿时便笼罩了整个大殿。常司伯在这气息之下,如赤身立于暴雪冰原,颤抖不止。平四海的神情也陡然为之一凝,显露出不曾有的凝重。
不过要让平四海低头,却是不可能!眼见血色巨掌冲自己逼来,平四海立时也提起了手掌,当空挥舞,如同执笔作画,甚是流畅写意,然而在一挥一舞之间,自有纷繁道义流淌而出,更有携带破天威势的劲气喷薄奔涌,这一切的一切,无不让常司伯目瞪口呆,心生畏惧。
原来平四海不光已经将他远远的甩在了身后,更是已经达到了二宗主的层次,难怪他会如此狂妄,只因他有狂妄的资本!
轰!
巨响声起,整个大殿都为之震颤。王座之上的那团血雾,如同被一片狂风吹过,浓浓血气,向着一个方向齐卷,终于露出了一道若云烟般的人影。不过只维持了一瞬,被吹飞的血气立时回卷,转眼便又将人影掩盖了住。
与此同时,那平四海则忍不住向后连退了三步,脸上微微流露出一抹憾色,不过亦是转瞬即逝。
“这是什么情况?半斤八两吗?”常司伯在一旁看的荡气回肠,脸上满是迷糊,平四海与二宗主的战斗,他竟然都不能看懂。不过现在并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常司伯仿佛抓住了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迫不及待的冲平四海发飙道:“姓平的,你好大的狗胆,竟敢冒犯主上,莫不是想要造反?”
常司伯虽然受了重伤,可此时却是双眼明亮,显得异常兴奋。若是能借二宗主之手将平四海除掉,那对他来说,着实是一件天大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