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跟我在这儿充什么大头蒜儿?冲你来是吧,好,成全你!”
一个独眼大汉,浑身肌肉好似钢铁铸造,手中一根不知道用什么材质编成的长鞭,犹如一条灵蛇,挥舞不辍,暴风雨似的落在宋颇的身上
宋颇虽算得上是一条铮铮铁汉,此时却也抵受不住,口中不停的发出呻吟之声。[,身上的衣衫便已成褴褛,道道又细又长的血痕纵横交错,异常狰狞,简直让人不忍目睹。那独眼大汉,何等的凶狠,分明是要将宋颇置于死地!
“宋大哥,宋大哥!”
在宋颇不远处,暴风被几人死命的踩在地上,任凭他如何挣扎,始终不能起身。望着几乎都要被鞭影淹没的宋颇,暴风目龇欲裂,满嘴的钢牙几乎要被他生生咬碎了似的,不断的发处咯吱咯吱的声响。
暴风从来也没有像这一刻这般感到后悔,早知道会这样,他说什么也不会将宋颇牵扯进来。
“玲儿,他们到底要什么,你就给了了他们吧!”
暴风蓦的扭头向一旁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修士,嗓音中满是恳求。
那年轻女修士的脸上此时亦是泪涌如注,尤其是看到被独眼大汉狂抽的宋颇,眼神中更是充满了愧疚与不忍。此时听到暴风的恳求,那女修士痛苦的摇了摇头,哭泣着道“暴风,不是我不肯,是我不能!我曾经答应过师尊,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不能将那件东西交给旁人!”
“可是宋大哥他”暴风无比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一行行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下。
“朱狂!你要的东西在我手里,这一切根本就与宋颇,暴风无关,你将他们放了,我随意你处置!”那年轻女修士一咬牙,冲那独眼大汉斥道。
“嘿嘿靳玲,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根本就不感兴趣,我只对你身上的东西感兴趣。这样,你乖乖的将那东西交出来,我立即便放了这两个家伙!”
“你知道,我是宁死也不会将那东西交给你的!”
“哦?那就没办法了,你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两个家伙死了!”
“朱狂!这是你我之间的事情,你何苦要为难旁人?你这样滥杀无辜,难道就不怕报应吗?”
“报应?幼稚!”
朱狂撇了撇嘴,对靳玲的话,一脸的不屑!
“暴风,宋大哥,今生是我靳玲害了你们,我唯有来势为你们做牛做马!”靳玲满面痛苦的说道。l]
“别别说傻话了!”浑身浴血,几乎奄奄一息的宋颇,此时竟挣扎着抬起了头,用力的吐出一口血水,道“既然你与我暴风兄弟真心相爱,那你就是我宋颇的亲弟妹,我就是你的亲大哥!难道你有事,我这做大哥的,能袖手旁观吗?”
宋颇着实是伤的不轻,短短几句话的工夫,竟是一连呕了好几口血,面色苍白如纸。
“可都是因为我,你们才落到今天这般地步。我甚至都有些后悔,当初要是没有遇到暴风,没有对暴风动情,你们也许”
“哈哈哈暴风,你后悔吗?”
靳玲的话还没说完,宋颇突然放声大笑起来,更对暴风振声问道。
暴风扭过头,定定的看着靳玲,一双眼睛瞪的大如铜铃,咋也不眨“不,我不后悔,一点儿也不!”
“哈哈哈这才是我宋颇的好兄弟!我也不后悔,人嘛,总是难逃一死,早点晚点儿又有何妨?关键是要心中坦然,活的敞亮,死的痛快!”
“宋大哥,来世来世我和靳玲还认你做大哥!”
“好啊,今生缘未尽,来生咱在续上!只希望,来世能清清静静,不要再遇到这些让人糟心的王八蛋!”
宋颇扭头扫了朱狂一眼,眼神中,满是讥讽与挑衅。
“好!来生我还嫁给暴风,还做你的弟妹!”
靳玲不停的用力点头,眼泪比之前流的更要汹涌,仿佛决堤的洪流,止也止不住!
“真是一往情深啊,我都快要被你们给感动哭了!”朱狂装模作样的揉了揉眼睛,阴笑连连。
靳玲扭头冲他狠狠的啐了一口,道“像你们这些人形畜生,又怎么会明白人家真情?”
“到了现在,还伶牙俐齿,看来不动点儿真格的,你是不会学乖的!你们不是已经约定好了来世续前缘吗,好!我就做做好事,送你们去投胎!我先将这姓宋的给宰了,让他去给你们打个前站!”
朱狂狞笑起来,手腕轻抖,手中的鞭子立时如灵蛇似的探出,唰的一下圈住了宋颇的脖子。朱狂这边微微一用力,宋颇的脖子立时被勒紧,转眼的工夫,他的一张脸便因充血而赤红一片。
看着宋颇因为痛苦,而疯狂的扭动身躯,朱狂好像享受到了无穷的乐趣,放声大笑“一个个的,都不怕死?哼哼那是因为你们都未亲身品尝过死亡的可怕!”
“狗日的,我跟你拼了!”
暴风的肺几乎都要被满腔的怒火给烧的炸开了,嘶吼一声,身形猛然挺起,硬是将踩住他的一人生生的掀翻开来,身躯迅速蹿起,老牛似的向着朱狂狠狠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