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点头笑道:“好,娘子多注意安全,在下告辞。”
待到陆瑾走远了之后,裴淮秀这才有些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不知不觉,俏脸上掠过了一丝少女的情愁。
似乎看出了裴淮秀神色有异,慕妃然忍不住问道:“淮秀,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裴淮秀连忙振作精神,仿若什么都没发生。
然而,慕妃然心思剔透,隐隐约约已经猜到了裴淮秀的心思,似笑非笑的言道:“这陆御史生的是玉树临风、貌比潘安,而且还是当朝状元郎,才华超绝,武艺高强,的确会让不少的女儿为之动心……淮秀,我说的对么?”
闻言,裴淮秀猛然一怔,霎那间,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她的脸上来了,俏脸竟是变得嫣红无比,连忙挥舞着粉拳羞怒道:“慕妃然你这丫头真是讨打,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
慕妃然轻笑闪避,连连告饶,片刻之后,两女又忍不住笑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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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之后,刑部刑部司员外郎周兴抵达了江宁县。
陆瑾亲自来到县衙门前迎接,待看到周兴在一队骑兵的护持下飞马而至,他已是远远拱手笑道:“周员外郎别来无恙乎,陆瑾有礼了。”
周兴行至府门前圈马而立,胯下骏马蹄步尚在起落当儿,他已是忙不迭的翻下马背,谦虚拱手笑道:“陆贤弟何必如此客气,真是折杀为兄,这次能够前来协助贤弟查案,为兄真是喜不自禁啊!”
不称官职而道兄弟,陆瑾自然感觉到周兴的亲近之意,于是乎笑语言道:“周兄客气了,你能够前来协助在下,并复核案件,实在乃在下之幸,眼下周兄鞍马劳顿,不如先休憩一天,待到明日在下再向你通报裴向天等人之案。”
周兴连忙言好,江宁县县令王西桐早就已经为他准备了一间干净的跨院,将周兴一行恭敬的请了进去。
此时,七宗堂江南道掌事卢雪峰看罢一封送来的书信,却是愁眉不展了。
见状,崔若颜忍不住问道:“如何,宗主他怎么说?”
卢雪峰苦笑解释道:“前不久,宗主授意关内道掌事联络部分与我们七宗堂关系交厚的官员,上书状告陆瑾滥用职权等罪名,然而没想到状告奏折全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半点消息,武后更派出了刑部刑部司员外郎周兴协助陆瑾查案,这次恐怕有些麻烦啊!”
崔若颜一听此话,原本有些忐忑不安的心境顿时为之一松,暗暗替陆瑾感觉到了庆幸,轻叹言道:“我对陆瑾也算有所了解,此人以北门学士之身进士及第,成为监察御史后又相助武后成功扳倒了太子李贤,可谓是武后亲信,此番小打小闹的状告陆瑾的奏折送去,武后岂会放在眼里。”
卢雪峰点了点白花花的头颅,言道:“宗主目前有两个办法供我们思之,第一,速速断绝与裴向天、谢太辰等人的往来关系,让七宗堂与江南道盐场一案彻底脱去关联,是为丢车保帅。”
崔若颜黛眉大蹙,言道:“如此一来,岂不是要将已经得到的江南盐场拱手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