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秋与黑亭不懂她为何如此，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二人，还处于被天地异象给震慑住的懵逼状态。

俞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路朝歌，作为文化绿洲的他，开口道：“根据记载，凡是能引发天道敇令，最低也是六声！”

“而六声之上，就看每个人的造化了！”

宁盈妩媚一笑，看着一脸在意的俞月，道：“那你觉得，朝歌最终可以引动几声天道敇令？”

“那自然是越…….咳咳，师叔，天道岂是我能揣度的！”俞月拳头一捏，发现自己险些说错话了，立马改口。

宁盈不再逗他了，与此同时，她觉得俞月的话也没毛病。

是啊，天道岂是我等可以揣度的。

哪怕她已是位大修行者，也不具备这样的资格！

此时此刻的宁盈，心中只有喜悦。

作为长辈的她，看着故友之子有出息了，只觉得一颗心都被塞得满满的，胸口处涨涨的，欣喜都快溢出来了。

以她心胸之规模，都能塞满，可见她有多高兴。

九天之上，于此刻再次传来肃穆的声音。

“汝，启灵！”

路朝歌置身于玄妙之境，此刻心有所感。

他悟了。

“原来…….”

“天道是个莫得感情的复读机！”

抛开这一感悟外，路朝歌更多的则是困惑。

所谓的启灵，其实就是打开人体内的某一处开关，开关打开后，你便可以吸纳某种天地之力，获得一项永久性的增益buff。

可他身上的开关却好似迟迟没有松动的状态，按理说，每一声天道敇令后，这开关都该松一点的，吸纳天地之力的入口也该拓宽一点。

入口不都是这样的嘛，起初很紧实，多通几次就宽敞了。

可我这依旧严丝合缝的，是什么鬼！？

第八声的天道敇令于此刻传来，路朝歌的那张启灵券越发暗淡，已经是半透明状态了。

他看着启灵券，若有所思。

这张金灿灿的启灵券，仿佛自带灵性一般，它虽然已很暗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但依旧很活跃，似乎在指引着路朝歌，给他发出着玄妙的提示。

终于，九天之上传来了第九声的天道敇令。

——“汝，启灵！”

此时此刻，就连见多识广的宁盈，都忍不住娇躯轻颤，心神震荡！

九为数之极，朝歌竟达到了极限！

原本定格住的瀑布飞流直下，恢复到了原状。

水流击打的轰鸣声突然传来。

轰——！！！

而路朝歌体内的某个开关，也就此突然打开。

他感觉整个世界都变得清晰明朗了起来，对他世界的观感在这一瞬间就产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可这一变化，并非是这第九声天道敇令所带来的。

他的启灵与天道毫不相干，并非天道之恩赐。

《拽人语录》之“我命由我不由天！”

而他之所以启灵成功了……

只因为他在启灵券的指引下，鬼使神差般的在心中默念了一声：

“吾，启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