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殷念的手慢慢松了。</p>

殷念低头一看。</p>

不是松了。</p>

是老爷子的身体在逐渐虚化。</p>

他的身骨精血都融入了殷念的身体里。</p>

老爷子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原来是你，是你啊。”</p>

他盯着殷念的脸老泪纵横。</p>

“你很好，特别好。”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让殷念想到黄昏时分温柔公平的洒在每一寸土地上的暖阳，“只是太年轻了。”</p>

太残忍了。</p>

老爷子的身形彻底消散。</p>

殷念看着散在自己面前的点点荧光。</p>

压下喉头的酸涩。</p>

纵然那个年代有腐朽的世家。</p>

令人厌恶的内鬼。</p>

但更多的，却是像老爷子，先知，还有兽族前辈们那样，为故乡抛头颅洒热血的人。</p>

因为有他们在。</p>

所以她永远不会被内心的虫族意识蛊惑。</p>

她和林枭是不一样的。</p>

林枭是个不敢直面的懦夫。</p>

“殷念？”旁边的人忍不住戳了戳她的肩膀。</p>

殷念回过神来，看着他们说：“散开去找就行。”</p>

“这里的人不会伤害你们，也不会恶意考验你们，放宽心去吧。”</p>

其他人点点头。</p>

刚才那一堆的书真是吓死他们了。</p>

还以为人族前辈们真的要凭着各自的心意各种考验他们。</p>

“那你呢殷念？”</p>

有人多问了一句。</p>

“我们肯定是不担心你能不能得到认可的。”他急忙解释，“就是你去哪个方向？我们可以跟你岔开。”</p>

毕竟和大魔王一道走！</p>

那边的人根本就看不到他们，就算看到，也会从一开始的合格变成‘你小子我怎么看你怎么不爽呢’的结果。</p>

可没想到殷念这次竟然说：“放心，这一次我不和你们一路。”</p>

“我有个要去的地方。”</p>

老爷子最后给她传递过来的那些知识不仅仅是书上的东西，还有他的毕生所学和所有认知。</p>

等于将许多有用的信息都直接塞进了殷念的脑海里。</p>

不提里头有多少失落破败的灵术功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