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nf 自从上回说不锁门之后,喻晋的房间门就再也没锁过。但是冉甜这还是头一回这么一声招呼不打就走进去。
所以喻晋当时趴在床上正出神,冷不丁看见她走进来时,还流露出几分错愕,
“你怎么过来了?”
张妈刚给他后背上了药,所以他这会儿是裸着上身,趴在枕头上。
光裸的肌肤上,沟壑分明的肌肉线条被灯光勾勒出阴影,上头深深浅浅的淤青便更加刺眼。
冉甜这会儿也顾不上非礼勿视,小心翼翼关了门,就直接爬到他的床上,俯身去看他后背上的伤。
“还疼吗?”她跪在他身边,心疼得连声音都有些发颤。
喻晋瞧着她泛着水光的眼睛,好笑地抬手在她眼尾抹了把,
“这不还活着吗?你哭什么。”
然而说是这么说,但是他侧转过身时还是牵动到了受伤的地方,不自觉地发出一声倒吸冷气的声音。
冉甜盯着他紧蹙的眉头,心底越发涌动着酸涩和刺痛。
在喻晋再次抬手要来摸她的脸颊时,她忽然反手握住他的手腕,顺势俯身在他身边躺了下来,极为自然而然地拉高被子盖住自己,然后闭上了眼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直接把喻晋给看懵了。
喻晋低头看了眼躺在自己床上的女孩子,有些一头雾水,
“你干嘛?”
自己好好的房间不睡,跑来他这边干什么?
然而冉甜眼睛都没睁开一下,只是理直气壮地闷声说,
“一起睡!”
喻晋一愣,随即就笑出声来,
“想占我便宜啊?”
冉甜这下睁开眼睛了,她不满地瞪他一眼,气咻咻地就要爬起来。
结果腰间却覆过来一只大手,将她又重新抱了回去。
“怎么这么不禁逗?”
他声音低哑了几分,温热的呼吸浅浅扑在她的颈窝里。
冉甜被他从背后抱住,心跳无端又错了一拍。
可是喻晋手臂收得很紧,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让她完全没有半点儿挣脱的余地。
两人就着这个姿势躺在床上,有种突破禁忌的刺激和亲昵。
冉甜知道他就在自己身后,靠着他结实坚硬的胸腔,其实是很让人安心的,但她一直不怎么睡得着。
她一动不动地蜷缩在他胸口,等听见身后的呼吸变得均匀了,才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
屋里没关灯,台灯的亮度只是调暗了一些,所以可以无比清晰地看见他睡着时,安静平和的睡颜。
他的五官很立体,平时清醒的时候便显得锋利而气势凌人,但此刻他眼睛紧闭着,却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柔和感。
冉甜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很害怕会有一天失去这个只在她跟前展露温柔的少年,于是不自觉地凑近过去,很轻地在他唇边碰了碰。
这一夜很漫长。
然而第二天太阳再次升起时,光亮又将前一天的黑暗驱逐干净。
冉甜睡醒下楼吃早餐时,客厅已经被收拾完毕。除了堆放在墙角的废弃家具之外,已经几乎看不出来昨晚来过什么人。
但是这样看似平静的日子只持续了不到两周,喻家的别墅就忽然被法院给收回拍卖了。
临近农历新年,到处都已经操办起来,许多人家家门口忙着张灯结彩,已然有了喜庆的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