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小姐当时已经在哭了,我身上被下了控制,于是也只能干听着,却帮不上忙。后来夫人似乎又嘲笑了几句,我有些没听清,只是夫人出门的时候说了一句:“后日八月初一,正是你们大喜的日子,这几日回去,好生感谢为娘吧!”然后夫人
出了门,还朝着我微微一笑,便独自走了。那个姓杨的骚狐狸又在我的胸口点了几下,我便恢复如初,一股脑儿的冲了进去,却见小姐坐在床上,缩在被窝里。那个姓杨的也进来了,不知什么原因,我和小姐那会儿只觉得都有些乏了,便沉沉没了知觉。再次醒来的时候,便是在两日前。不过小姐院里的人都不见了,只剩下我和小姐被封闭在房间内。门外一直有生人在把守着,小姐哭着喊着要去见父亲,也都无人理会。小姐因而绝食了一日,后来还是二公子你府上的那个柳二哥,说送了饭过来,可能又许了门外那些人
不少钱财,这才使得让他进了来。然后小姐便在绢上写了字,让柳二哥托人寄到涿郡太守府。再就是今日晌午些时候,小姐被那个姓杨的骚狐狸带去了中厅,去之前又在我和小姐身上做了手脚,使得我们不能开口说话。拜堂的时候,我扶着小姐的左边,她扶着右边,席间所有小姐的对话都是她仿照着小姐的声音来说的,场上宾客丝毫找不出破绽。我和小姐被来想当场反抗,或者想把事情搅黄,不过我们身上却
没有丝毫的力气,勉强能走就算是不错了。小姐比我还惨,因为那会儿她好像都没什么知觉了,而我却是记忆犹新!
之后小姐同那“女人”拜过了堂,小姐跟我便被送了回来,小姐便是一直在哭,一直在哭,我怎么劝都不起作用,再后来二公子你就来了!小环说完,便也像是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小姐的遭遇她也感同身受,何况本来计划的好好的,姐妹两个双双嫁给心爱的男人袁天下该有多好,结果由于自己的疏
忽,造成了不可挽回的过失。如今小姐不但被迫和他拜过了天地,此前还被那个“女人”占了便宜,于情于理自己都愧对小姐,一想到此间,便感到深深地自责。女人?袁熙不由得愣住了,随后便既释然,小环说的“女人”其实是指袁综,因为那个男人实在是长了一副女人的都嫉妒的绝美面容,难怪小环一时嘴快这般比喻他。如今事情已经明了,原来这一切都是刘氏的阴谋诡计。如此说来,那袁综想必也和刘氏达成了某种协议,这才趁着自己不在,有恃无恐的设计了这出戏,不
但蒙骗了父亲,还等于是把馨儿推入火海。“这个蛇蝎女人!早晚二哥要替你和娘讨回公道!”袁熙其实性格随他娘,平日里很少发脾气。当年他娘,也正是袁绍的原配夫人就是由于太过随和,而被刘氏欺
压,后被逼成疾,不多时便郁郁而终,临终前还叮嘱老大老二不要给自己报仇,这一切啊,都是命。
不过袁馨却并没有回应,许是由于这几天一直身处于高压中,因而她就这样依偎在袁熙的怀中沉沉睡了过去。袁熙抬头望了望月色,晚夏的夜里已经没有那么多的知了声声,倒显得寂静了许多。不由轻声对着小环说道:“小环,可知那袁纵几时会过来?”他一面问着,以
免心里已经有了想法。如今不管是为了袁馨也好,袁天下也罢,总之当务之急便是要把袁馨送走,暂时在外面避上些时日。等这阵风气过了,再回来也不迟。正思索着逃跑路线,小环已然开口道:“二公子,奴也不知道。不过,不过之前有听洗衣的王婆婆说过,她说新郎官一般都是戌时二刻(晚上八点)以后,最晚不会超过子夜(即夜里十二点)。公子,您这是要打算干嘛?难道,难道公子要帮助小姐”后面的话小环没敢说出来,不过看向袁熙镇定的表情,便知道自己还
真是猜中了。只听袁熙微笑着说道:“小环,你现在立马收拾些随身衣物,一会儿你跟馨儿换上便装正好能卡在城门关闭之前出城。现在是酉时三刻,此番抄近道乘马车往东南方向,临到漳河,便乘船继续往东而行。除了冀州,再由陆路一直向北,乘马车的话大约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到涿郡了。到时候,我让天下去接你们姐妹俩儿,你
看这样可好?”
小环明显是吃了一惊,不仅眼眶都有些湿润了,就要跪下,却被眼疾手快的袁熙喝止住了。袁熙轻轻可乐两声,微笑道:“好了好了,你与馨儿情同姐妹,这些都是应该的!你快去忙你的,越快越好!”袁熙一边说着,一便把自己的白衣脱了下来,就地
直接给袁馨套上了。
袁馨迷迷糊糊中便给袁熙吵醒了,如今二女换上了白衣,竖起了头发,倒真像是两个文弱的书生。袁熙朝左乙点了点头,左乙便带着二女,一路朝东去了。
袁熙又对着衣衫保全的上丁说道:“你轻功最好,可先去城外接应一下,到时候快马直接去渡口再次接应,记得要保证她们的安全!”右丁躬身道了一声“诺!”几个起落,便隐入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