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跟着去县里,帮忙送走人就回家了,毕竟家里还有老人孩子需要照顾,他?可走不开。
就这,他?还忙到半夜三更才回去,当时家里人都睡下了,他?也没声张,简单收拾了下回屋睡下,到了第二天才跟家里人说起这件事。
而那罐子肉汤的事已经被他无?意中忽略过去,装汤的陶罐子被陈小三哥仨喝完就打碎扔掉毁尸灭迹了。
见不着实物,陈卫国一时半刻也想不起来它。
陈小大哥仨回味着昨晚那个味道,意犹未尽,更不会没眼色地跟他?们亲爹提起偷喝汤的事。
他?们还指望姓杨的女人再接再厉,以后多送几罐肉汤过来呢。
既然知道讨好他?们哥仨,那就不要半途而废,也
许等坚持到他们满意了,他?们就让亲爹娶她进门当后娘了呢。
这么想着,陈小大在稍后杨青梅又?凑过来悄悄找上他?们说话时,终于给了一?点好脸儿。
杨青梅当即受宠若惊,欣喜非常,以为是自己的真心打?动了他?们。
看来,路子终于走对了!
杨青梅由此确认了这一?点,顿时眼眶泛红,几乎要喜极而泣。
“给给给,拿着当零嘴儿。”杨青梅激动地将自己从家里偷拿出来的甜红薯干全掏给陈小大哥仨。
陈小大三兄弟对视一?眼,装样子推让一?番,然后就麻溜地收进腰包。
反正白送的吃食,不要白不要。
收完东西,陈小大赶人前记得问了句:“那啥,昨晚你送来的汤挺好喝的,用啥肉煮的?”
下次等他?们馋了,也叫爷奶亲爹买来煮一锅尝尝,不然光吃猪下水,他?们都快吃腻了。
杨青梅:“…………”
啥肉,老鼠肉。
但?这个她肯定是不敢告诉他?们的。
“呵呵,就是小兔仔的肉剁碎了煮的,不好喝吗?”杨青梅忐忑地问。
陈小大矜持地点头说味道还不错,又?问她在哪儿抓的小兔仔,打?着过后让他?们爹也去抓来煮肉吃的主意。
杨青梅心虚着将那个地方说了下,不忘为自己邀功,道是冰天雪地抓兔子可不容易,更别提肉嫩味鲜的小兔仔了,所以昨晚那罐子肉汤来的不容易,可是她昨天在林间雪地里受苦受冻忙活大半天才捉来煮成的,每一滴汤每一块肉都代表了她难得的真心。
陈小大哥仨:“…………”说你胖你还喘上了是吧?
就这样给点颜色就开染坊的货,即便以后进了门,陈小大也敢肯定对方百分百不是他们兄弟三个的对手。
她根本对他?们起不了半点威胁。
陈小大心思稍稍一?转就明白了这一?点,而后看向仍在极力讨好他?们的杨青梅时就没了多少?警惕和?排斥,反而还有了种高高在上的鄙夷轻视感。
这就是个可以随意他们拿捏的女人,如果亲爹一定要再娶的话,说不定她比其他女
人更适合当他?们的后娘呢。
不过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一?切还要看杨青梅以后的表现。
但?是这不妨碍陈小大将意思隐隐暗示给对方,吊个胡萝卜在前头,刺激她的积极性。
杨青梅:“!!!”
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是她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惊喜来的太突然,让人猝不及防。
陈小大鄙视地看了她一眼,一?副大人模样嫌弃地摇摇头,心里却是更放心了,之前那个念头也愈加强烈了一?点。
“对了,既然你昨天去过那片林子,那你路上没碰见卫文叔?”揣上红薯干临走前,陈小大又随口问了句。
杨青梅欢喜的神情一?愣,下意识摇头:“没啊,他?咋了?”
“听爹说人摔在雪坑里摔折了腿,好像还有哪处冻坏不能用了,说要是昨天能有人及时发现,卫文叔也不会遭这么大的罪。”
“那那跟我也没啥关系,我回来的时候可没见着路上有啥人。”杨青梅眼神闪烁地连忙撇清嫌疑。
好在陈小大只是随便问了下,并没有发现她神色中的异常,很快就开始赶人。
杨青梅这下没再磨蹭,白着脸赶紧回去打探情况。
然后她就得知了昨夜发生的事情,顺便也清楚了陈卫文大致的伤势,其中包括对方疑似某处受伤严重往后可能不中用的私下传闻。
“哈哈哈,陈卫文,你活该啊活该!”
甭管最后那个是真是假,反正杨青梅是信了,完后躲在家里笑的疯癫,骂骂咧咧一阵又开始哭,几欲疯癫。
老韩家父女俩在隔壁听到,差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疯了,疯了,都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