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绘摩!我的绘摩啊!”
许久,长峰重树平静了下来,不是他的情绪稳定了,而是宣泄情绪的哭号消耗了他大量的体力,让他没有力气再动弹了。
将笔记本电脑和照片收到一边,防止长峰重树因为情绪激动对这两件证物进行破坏,同时门口的方向又响起了敲门声,还有楼下居酒屋老板兼房东寺田太太的声音。
岳斯快步走到门口,然后就看到寺田太太满脸不悦,说到:“我说你这个毫无礼节的家伙,出了什么事吵得那么大声,我店里的顾客都开始抱怨了”
岳斯说到:“是我的一位客人,向我定制了一个去世女儿的头像,今天他来收货,看到头像之后回忆起了逝去的女儿,情绪失控了。”
说罢,岳斯让开位置,让寺田太太看到了正坐在沙发上的长峰重树,他那种悲伤的气质怎么也掩盖不住。
了解完情况之后,寺田太太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叮嘱到:“让他注意控制一下情绪。”
“我会的。”岳斯说到:“请您再过十五分种送上来一瓶酒,看他的样子,一瓶酒是无法舒缓情绪的。”
目送寺田太太离开,岳斯关上了门坐到了长峰重树对面,打开瓶塞为自己和长峰重树分别倒了一杯酒:
“让一个刚失去女儿的父亲看到他亲爱的女儿在别人手中死去的画面,未免还是太残忍了!”
长峰重树接过酒杯,将杯中之物一饮而尽,然后又自顾自地拿起酒瓶为自己斟满,狼吞虎咽地又喝下一杯:“为什么,我的绘摩要遭受这种事情!”
“人性之中的恶,家庭教育的缺失,社会大环境对未成年犯罪的包容以及对女性的压迫,法律对这一块的不重视,还有掌握着重要地位的废死派人士——如果像隔壁一样来场严打,这种事情估计会少上很多。”岳斯品尝着酒水的口感说到:“如果法律不会对所谓的未成年人表现出宽容的姿态,做出哪种行为就会受到何种的处罚,那么很多悲剧的事情就不会出现了,至少他们在做事情之前会考虑一下自己要承担的后果不是吗?”
长峰重树发出难听的笑声:“法律?难道制定法律的人以为所有人都是善良的吗?所犯下的罪行都是人生中一个错误,只要表现出后悔的意思,诚恳的道歉,就能改过自新重新做人。”
耸耸肩,岳斯说到:“谁知道呢,可能是制定法律的人士认为他们与自己的家人永远不会遭受不法侵害——事实上也的确如此,他们可是人上人,和你不是一个阶级的,他们的子女不会为了打工补贴家用而大晚上的步行回家。”
“出入有专车接送,去到有危险的地方还有保镖,当然不会关心你们这些底层屁民的死活——反而他们的子女一旦触犯的法律,就能按照相关的调理脱身。”
长峰重树从贴身的口袋里掏出装着现金的信封,从桌子上递到了岳斯那边:“为我女儿报仇的事情,拜托了。”
岳斯收下了钱,也不看那里面的数额有多少,说到:“我会的。”
他只是需要一个参与这件事情的理由,钱不钱的,他从来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