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我们的文明已经不再是星际殖民时代,星际殖民这个词汇,虽然有着残酷的意义,但终究代表着发展的意义。
但我们的文明经过技术大爆炸之后不是继续发展或是进入稳定,反而在技术进步放缓之后开始了用战争抢夺已经开拓的有限资源中去。
那个时代,应该被称作星际战争时代。
我们文明的内部,因为科技路线的不同、主张的不同、还有一些别的矛盾,形成了许许多多的团体各自为战。
当战争进入到一定阶段,残酷程度开始超过了过去的一切战争,动辄便爆发出毁灭一颗星球的战争。
曾经的殖民者用生命和梦想开拓出的殖民星球,代表我们文明最辉煌时代的辽阔边界,开始被一个个摧毁,而摧毁这一切的都是构成这个文明的要素。
毁灭,才是那个时代的主体。
而在我们的文明内部互相毁灭进而自我毁灭的时候,我们创造的新物种却迈着还显得有些笨拙的脚步开始对我们亦步亦趋。
这个新物种在我们文明中的描述,我难以准确地为你们翻译成地球词汇。
它们的飞船笨拙而缓慢,但没到达一个殖民星球,便能够顺利拿到一些它们需要的东西,其中最宝贵的,便是知识。
但随着知识量的增大,为它们带来的不是进步,而是因为物种之间的隔阂让那些知识反而变得对它们有害。
每到一个星球,它们都会停留数年,既是为了消化那些对它们有用的知识,也是为了汲取星球的能量。
但殖民星球这个词汇,往往意味着原始的脆弱,对于我们这个文明曾经的体量来说,许多的殖民星球都是难以承受我们的破坏力的。
更何况新物种是一个破坏力远超过我们的文明,掏空了许多的殖民星球后。
它们并没有去改造普通星球或者寻找能够容纳它们的空白星球的想法。
它们盯上了我们的本土,那个它们的创造者居住的地方,它们故乡的故乡。
我们的星球很辽阔,按照地球的划分方式,这里是一颗极其特殊的行星。
星球的特质刚好有利于我们这些对能量需求极大的生物生存。
这里是我们的乐土,自然也是我们创造出来的生物的乐土。
它们携带着结合了我们的技术的武器,开始朝着我们的本土一路进攻过来。
你们看,它们一路掠夺殖民星球,一路朝着我们的本土航行,每经过一个星球它们似乎都要强大一些。
那么就是它们毁灭了我们的文明吗?
并不是,讽刺的是,从它们出发到到达我们星球,一共经历了五百多年的时间。
在五百年的历史里头,我们的星球表面被夷平了十次,经历了各种技术路线的强大武器的洗礼之后,原本看来美丽富饶的自然环境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真正的焦土。
而我们的个体数量,也从数百亿记锐减到数千万,为了活下去,我们不得不在地下修建一连串的避难所。
避难所的修建,让一些动植物也得以苟延残喘,在最初的一段时间里,地下避难所的确成为了我们文明的乐土,但稍稍安定下来后,内斗似乎已经成了我们文明头上的诅咒。
战争又开始了,哪怕到最后大家能使用的武器已经只剩下冷兵器,战争依然在继续,而我们文明中的大多数个体,也已经退化到了极度愚昧的状态。
而新物种在星际航行的过程中,遭遇了研究虫洞科技的科学家们。
它们是一群疯狂的家伙,当虫洞研究成为本土的禁忌之后,它们便开始在殖民星球上进行虫洞试验。
本土星球是强大的,尚且被虫洞科技伤害至深,更何况那些条件不如本土的殖民星球。
这些科学家几乎是以一次毁灭一颗星球的代价来研究开启虫洞。
而这样开启的虫洞难以持久,也难以真实地产生什么效用。
虫洞技术在它们手中止步不前,可被新物种掠夺之后,却发生了显著的进步。
新物种对虫洞技术的研究是跨越性的,它们顺利将虫洞技术发展到了可控的阶段,但依然具有某些缺陷。
其中最重要的缺陷,便是它们依然无法为虫洞直接制造出合适的能量源,只能通过开采星球内核的能量来维持虫洞。
但这样的代价对于新物种来说却是可以承受的,它们由我们创造,却拥有比我们更强的适应性。
在星际航行的时期,它们便开始通过虫洞向能够到达的地方进行星际殖民,保守估计,它们正在进行殖民改造和已经完成殖民的星球起码不下一百个,并且因为虫洞的关系广泛分布在宇宙中的各个角落。
而最主要的族群,依然选择来到我们的本土星球。
对于我们都已经不适宜居住的星球表面,对于它们来说确实甘之若饴的美好环境。
它们占据了我们曾经生存的地方,建立了自己的文明世界,并保持着最初的侵略特性,不断利用这个星球蕴含的潜力开启虫洞,对其他星球进行改造和殖民。”
到这里,泰坦小队终于明白了两个文明的关系和宿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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