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染仿佛恶魔低语般，将姬黎自己都尚未察觉的事在她耳边揭露——</p>

“你没有发现吗，你现在的这具身体，是没有经过药物污染的，所以你对他的喜欢也在逐渐消退。”</p>

“如果换作从前，你知道他重新创立了‘夜幕’，是不是还会感激他给了流浪的孩子一个新家，给予她们温暖、教导她们本领，你向来将他视作信仰，怎么会质疑他的决定？”</p>

姬黎浑身止不住轻颤起来。</p>

她就觉得奇怪，她明明就呆在他身边，却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p>

好像心里有个地方总是莫名空空的。</p>

过去她满心满眼都是他。</p>

被爱意占领全部心神。</p>

竟原来……是药物的作用吗？</p>

白染见姬黎好半天没有回过神，继续道：</p>

“看来你似乎要有新决定了，既然这样，交易长期有效。”</p>

姬黎终于抬眼重新看向白染，怔怔道：</p>

“你……为什么要找他的暗格？”</p>

对了，她刚进来时白染就一副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p>

她到底在找什么？</p>

白染道：“解药，他给傅谨霄下了毒。”</p>

姬黎有些惊讶：“下毒？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是你认错了？”</p>

白染道：“也许并不是他亲自动的手。”</p>

不过毒，却一定是他亲手制的。</p>

姬黎顿了几秒，忽然像是想到了些什么。</p>

白染挑眉：“怎么，有什么发现？”</p>

姬黎轻声道：“……不，我也不确定，只是想起了一件事……”</p>

白染：“说来听听。”</p>

姬黎：“我刚找到阿珩的那天，无意间听见他和人打电话，隐约中似乎听到了那头的人提到了你家那位傅少。”</p>

白染 ：“知道对方是谁吗？”</p>

姬黎摇头：“我也好奇问他在和谁聊天，他说是几年前救治过的一个病人。”</p>

“哦不过挂电话时，我好像不小心看见了屏幕，我也没认真留意，只看到了他名字的第一个字——他似乎是姓‘凤’，这个姓很少见所以我还留有一丝印象。”</p>

凤？</p>

白染眯了眯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