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阚客气地把陈唯迎到办公室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说:“陈书记这段时间很忙吧?改行搞党建还习惯吗?”
听到客套话,高天又不出面,陈唯窝了一肚子火,他喝了一口水说:“托组织的福,我过得很好。吴秘书,高市长都忙啥啊,见个面的工夫也没有?”
吴阚不露声色地说:“陈书记,市长知道你这几天要来,他进京开会去了,走之前他交待了几句话留给你。第一句是从今以后,利民厂的事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刘主任说咋办就咋办。第二句话是他跟你或者跟春升房地产公司以前没有任何接触,现在没有任何接触,以后更没有任何接触。第三句话是他在工具厂当厂长时出台的一些政策,那是当时条件下制定的,已经不适应现在的经济发展,建议你们厂抓紧研究废除这些不合理的政策。”
陈唯听了心里一惊,这什么意思?啥都推脱了。他诧异地问:“就这些了?他没说些别的?”
吴阚会心地笑了笑说:“别着急陈书记,市长还特别交待了,他托你保管的东西让你经管好,别人寄放在你那里的东西都归你了。但有一条,任何时候你都要把这些责任承担起来。”
听到这话,陈唯更加惴惴不安。他知道高天托他保管的东西就是保险柜里那些资料,一份是高天和前妻的结婚证书。一份是工具厂跟春升公司的协议。他知道协议才是主要的。而高天说寄放在他那里的东西,这是他俩和大雁仨人达成的私下协议,为了报答高天的关照,吴春雁送给他俩每人一套别墅,现在房子的钥匙就在陈唯手上。高天这个时候突然把房子送给他,大有金蝉脱壳的意味,陈唯想,他就是愿意给,自己也不敢要啊?自己的这套还不知道如何处理呢?
从市里出来,陈唯感到从没有过的恐惧,真是时势变化太快,本来想安稳干两年退休,啥事都没有了,没想到来个张良把一切搅得天昏地暗的,非要搞什么改革。而且高天的老婆也来添乱,难道她不知道高天也脱不了干系?可现在人家大权在握,自己有几张嘴也解脱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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