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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女温婉参见皇后娘娘!给诸位娘娘请安!
臣女身体不便,行礼不周,还请皇后娘娘恕罪!”
“快快免礼!”
高坐上一身明黄色凤袍,头戴凤冠,妆容精致的高贵妇人忙抬手示意免礼。
“温国公的孙女儿都长这么大了啊?”
皇后一脸感慨道“真是女大十八变啊,瞧瞧这水灵的模样,
难怪长公主和靖北候远在千里之外,都要写信为阿渊求亲呢,
这是怕长大了,被人抢先了吧?”
皇后一开口,身边的那些贵妇们自然只有跟着附和的份儿。
“可不是,都说温国公世子妃是当年的武林第一美人,
温国公世子也曾是京都多少女子的春闺梦里人啊!
这二位的女儿,能差了吗?”
说这话的夫人两鬓斑白,看上去年岁与祖母秦氏一般人。
温婉猜着,这应该是皇后的母亲,镇国侯夫人。
心中微哂,面上却是一副羞赫不知所措的模样。
正想着说些什么,却听一道妩媚张扬的声音道“长的是挺不错,可惜是个福薄的。
年前丧父,这会儿自己又残废坐了轮椅,祖母也昏迷不醒,
该不会是个克亲克夫的天煞孤星吧?”
这话说的委实太恶毒了些,众人都脸色大变,看向温婉。
温婉则一脸茫然的看着对方,“天煞孤星,难道不是说亲人接连意外身亡的那种吗?
我父亲是为人所害,祖母则是被人杀人灭口,如若这也算是天煞孤星的话,
那是不是说明,我若是看谁不顺眼,便举刀杀了他全家,只留他一人,
然后我也可以说他是天煞孤星,命格克亲,那我这个杀人凶手就不用负责了?”
“放肆!”
那女子怒喝一声,“区区臣女,谁给你的胆子讽刺本宫?”
“你放肆!
温国公府世代忠烈,温世子为贼人谋害而死,你却指着他的女儿说她是天煞孤星,
岳贵妃,你就不怕寒了三军将士的心吗?”
高台上,天玄最尊贵的两个女人争锋相对,下首的命妇小姐们噤若寒蝉。
这个温婉,居然敢当众讽刺岳贵妃,还让皇后娘娘为她说话,这到底是什么人啊!
胆子怎么会如此大的?
岳贵妃被皇后一句话堵的哑口无言,
温国公府在军中的影响连他父亲昌邑候也忌惮不已。
但这并不意味着她要向皇后低头。
冷哼一声,岳贵妃不屑道“皇后娘娘大可不必危言耸听,她还代表不了三军将士。”
皇后闻言,心中暗喜,这个蠢货果然为了面子,连大局都不顾了。
面上更是上纲上线道“贵妃眼界高,看不上温国公府
,本宫却不敢拿忠烈之后开玩笑。
杨柳,带温大小姐到观景台。”
木兰围场是天玄的皇家猎场,因皇族时常会有这种大型的围猎,
所以特地在围场入口处设了超高的观景台。
与草地分离,供皇帝和群臣观看围场景象,饮酒取乐,地方不小。
彼时,帝后双双入座,身后妃嫔皆小心翼翼的陪着。
群臣皆换了劲装,向帝后见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扬手免了众人的礼,扬手道“二十年了,三国一部,再度聚首!
诸位,该说的客气话,接风宴上都说过了。
今日,朕就不耽搁诸位的时间了,让各国青年才俊们在猎场上用实力说话吧!
朕要亲自击鼓,为你们助威!”
宣和帝说着,看向不远处架着的牛皮大鼓。
下面却响起了一道突兀的声音,“陛下且慢。”
熟悉的声音让温婉整个人打了个机灵。
金敏苍,漠北三皇子,以折磨人为乐趣的变态。
前世她被迫流落漠北,差点被这人当成猎物射杀,
仗着一手医术,才勉强躲过一劫。
可她到现在也忘不了那种被人绑在木桩上,箭矢擦着脖子飞过去的感觉。
那是她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随处可见的天玄人的尸体,被挖掉膝盖骨在地上爬行,供金敏苍取乐的靖俘虏。
还有,那个和亲漠北,却沦为军妓,
求自己不留痕迹杀了她的忠义侯嫡女——白萱茹。
她是代替公主和亲的贵女,如果自杀身亡,远在京都的家人都要受到牵连,
所以只能求温婉不留痕迹的杀了她,
那是死在温婉手上的唯一一个无辜之人,至今她都还忘不了白萱茹绝望的眼神。
噩梦一般的往日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温婉瞬间脸色煞白。
金敏苍正一脸傲然道“仅仅是打猎有什么意思,不若我们都出个彩头吧?
各国派出一队人马合力围猎,三日为限,优胜者可以向失败者提出一个条件,
失败者不得拒绝,如何?”
宣和帝不语,他从来不擅长做这种决定。
而且漠北人从小就是在马背上长大的,论围猎,天玄与漠北相比,并无优势。
就在宣和帝犹豫之际,又有人站了出来,
“那不行,围猎是最容易出意外的活动,
谁都有可能获胜,万一要是有人提出极其不合理的要求,
比如我西楚赢了,要你漠北三座城池,你能答应吗?
就算你答应了,你金敏苍又做的了主吗?”
说话的却是西楚使臣代表玉九卿。
“是啊是啊!”
一道欢快的女声用诡异的天玄官话附和道“就算是失败者要答应优胜者的条件,也要有所限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