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可多了。”成玦认认真真地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以后,你必须得对我千依百顺、俯首帖耳、言听计从,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有,不准忤逆我、不准顶撞我、不准取笑我、不准捉弄我、不准算计我、不准抢我的东西、不准不听我的话、不准拒绝我的要求、不准质疑我的选择、不准说我的衣服不好看、不准……只要你能做得到,本王就不死。你,可能做到呀?”
这一连串的“不准”听得公输鱼头晕目眩。她严重怀疑,若不是因为成玦身子虚气不够用,定能说上几百条也不止。
公输鱼无奈地扯了扯嘴角,“殿下,你这是不是在趁火打劫呀?”
成玦眉角轻佻上扬,“不只打劫,本王还挟持了自己,来要挟你呢。”
公输鱼切齿,“厚颜无耻!”
成玦呲牙,“怎么,你怕了?怕就算了……”
公输鱼咬牙,“我会怕你?嘁!成交!”
——这该死的毒蛇!不不不,不该死,不能死,不会死,以后可不能再这样咒骂他了。唉!万万想不到,小爷我心里曾咒骂过他千百遍“该死的毒蛇”,如今却是要为了让他“不死”而这般忍辱负重、委曲求全,真真是太讽刺了,报应啊……
成玦表示满意,伸出手掌。公输鱼也伸掌,狠狠地迎了上去。
“啪”的一声,二人击掌。清脆之声宛若潺潺溪流于深山崖底蜿蜒荡漾开去,随着雾气氤氲,缓缓飘向更深更远的林中……
心结都解开了,关键问题也都说开了,二人便开始观察了一下目前所处的崖底环境。
说是崖底,也并非是真的到了最底,他们摔落的这个地方只是由一块凸出来的巨型岩石构成的小平台,平台之外依旧是悬崖,往上看不到顶,往下也看不见底,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所处何处。如此,也给救援增加了难度,即便柳下薇和影较带人上到崖顶,发现了晋王的尸体,并根据打斗痕迹判断出成玦摔落了悬崖,绕路到崖底也是寻不到人的。故,什么都不做,只是等待救援,并非明智之举。当务之急,他们必须得自己寻找出路,脱此困境。
原地休息了一个时辰之后,公输鱼敷了药的脚踝稍稍消了一些肿。成玦仔细给她检查了一下,万幸并没有断了骨头,应该只是扭到了筋,但即便如此也是一时半会儿地难以支撑行走,于是,探查环境、寻找出路的任务便只能落在成玦的身上了。
就这样,一个伤残一个病弱的“病残组合”开启了他们的荒野求生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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