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冥像个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目呲欲裂。
“宴南玄,你说她是花楹,可有证据?”
宴南玄看向被凤笙打晕过去的女人,“若她不是花楹,本座定会将她挫骨扬灰,给青青报仇。”
冷冷的说着,“你们狐族人不是最擅控人神识,篡改记忆。
她是不是花楹,你动动手不就知道了?”
白冥不可置信的摇头,“不可能的,她是夜夕的大弟子,怎会是花楹呢……”
白冥与他们作对许久,从未露出过这等表情。
宴南玄机敏的意识到了什么,“白冥,她的记忆,该不会是你篡改的吧?”
“不,我没有,她不可能是花楹的!”
白冥嘴上一再拒绝,就是不肯去检查黑衣女人的记忆。
宴南玄冷笑一声,“既然你不愿意,那就让本座来。”
她走到黑衣女人面前,抬掌对准黑衣女人的头顶,只稍稍运作一番,昏厥的女人便幽幽转醒。
看到一群陌生人,面露紧张,还没来得及挣扎,宴南玄持续运气,黑衣女人神情恍惚的坐在那里,像是没有任何知觉。
白冥看着眼前极有可能是花楹夫人的人,下意识的想阻止宴南玄用对付敌人的方式去对他,只是脚步还没动,凤笙就伸出手拦在了他面前。
“南玄不杀你,不是杀不了,只是因为花楹和青青比杀你更重要。
你若是不急着找死,就别在这个时候打扰他。”
凤笙说完,注意力并没有就此停留在白冥或者宴南玄身上,他遥遥看向厮杀的中心。
大宴的援军赶至,遗失大陆那些人根本不是大宴的对手,短短片刻功夫,战场上输赢已见分晓。
凤笙回过头,用几乎算得上是讽刺的语气道“你现在是希望她是花楹,还是不希望?
有想过她回想起一切后,会怎么面对你这个篡改她记忆,又当着她的面差点杀了她亲侄女的,死而复生的丈夫?”
“哦对了!”
凤笙故作后知后觉的故意吓白冥,“青青主持建造圣母宫,是为了纪念花楹,你应该知道吧?
不过你应该不知道,我来此之前,大宴百姓正骂她是祸国妖女呢!
他们砸了圣母宫,还要求青青退还他们之前的香油钱。
曾经人人祭奠的圣母皇太后拜你所赐,成了祸国妖女,如今再回去,朝堂上亦不会有她的立足之地……”
白冥知道自己闯了大祸,一直在忍。
可凤笙说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疯狂拉扯他的底线,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怒吼出声,“够了!
你算什么东西!
我与她之间的事情,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手画脚……”
“那我呢,我有资格吗?”
一道虚弱的女声从旁侧幽幽传来,白冥犹如被扼住了命门的狼,浑身戾气,却动也不敢动。
本被宴南玄困在原地的黑衣女人不知何时醒了过来,内一个护法堂的女弟子扶着,缓缓走到白冥面前。
“我的夫君死于宴南玄和郁青之手,我与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