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抚摸着她的脸颊,“看,身份不一样了,说话都不同了,以前叫我皇上,叫我夜哥,叫我夫君,现在……唉,一口一个凤长夜,我彻底没地位了。”
祝无欢也被他非要胡搅蛮缠的样子逗得噗嗤笑了,“好好好,夜哥夜哥夜哥!行了吧?”
她举着手中的碗,“别闹了赶紧喝,你这两天上火不是么,快点,等它冷了就更苦了。”
凤长夜勾着她的脖子让她低头靠近他,然后在她耳
边说,“你就是我最好的降火药啊,有你在,我喝什么黄莲水?”
“……”
祝无欢想摔碗给他看了。
凤长夜听到她心声,勾唇,“啧啧,摔吧,你现在摔这个碗,动静传到外面那些大臣耳中,正好可以把他们吓个半死,他们会抱头鼠窜大喊护驾!我敢打赌,他们绝对会以为皇后要弑君造反了,摔碗给祝家人传信号呢!”
祝无欢想到大臣们吓得抱头鼠窜的画面,又噗嗤笑了。
她瞪了一眼他,然后直接捏着他的下巴把碗搁他嘴边粗暴的灌,“是我这些年太听你话了,都让你忘了娘娘我曾经也是想过要弑君的人了,是吧?给我喝!”
“……”
刚走进来的祝纯钧和阿琼就猝不及防看到了彪悍娘娘强迫皇上喝药的画面。
祝纯钧眼神复杂,心里有话,但是不敢说。
阿琼这个亲生的就大胆多了,她背着手笑眯眯的说,“母后您这个样子,简直像极了想造反的皇后在给病重的皇上灌毒药啊——”
她又同情的看着被迫喝药的父皇,故意笑道,“唉!我父皇好可怜啊,病了还要被母后欺负!更可怜的是,这罪居然是他自己上赶着招来的!”
祝纯钧被外甥女逗得哈哈哈大笑出声。
祝无欢和凤长夜也同时看向这丫头,一个无语,一个更无语。
他们俩怎么生了这俩孩子?
小时候阿琼比骁儿听话,让干嘛干嘛,小嘴只甜不怼人,简直是个暖呼呼的小棉袄,而骁儿呢就爱怼人,有时候气得人牙痒痒。
可是如今,兄妹俩是彻底调换过来了。
骁儿年少老成,已经开始跟着学治理国事了,因此人也变得稳重了不少,很少再像小时候那么跳脱的怼人玩。
而阿琼呢,这孩子是彻底放飞了,整天招猫逗狗很顽皮就不说了,关键是这小嘴也开始不饶人了!
偏偏又不是讨人厌的那种牙尖嘴利尖酸刻薄,她是在乖巧的范围内适当的顽皮顶嘴玩儿,让人只是无奈好笑,又无法训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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