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曜还是及时的打断,似乎生怕和她这个行为扯上什么关系。
在他看来自己是有多财迷?
连别人的遗物都不放过?
她是那种人吗?
“这么大的动静都没见人出来,是我们找错地方了吗?”
段乐然将小盒子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分开的案台似乎有所感应,又缓缓合上。
恢复如常。
靠在一旁看戏的萧景曜这才收回视线,也放下了停在腰间扇柄上的手。
却并不打算回答她的话,甚至阖上双眸养神。
“你们怎么在这!?”
“阿玉?真的是你!”
门口赫然出现一个人影。
似乎是急忙赶来。
上气不接下气的质问显得没有半分威胁性。
反倒是段乐然惊呼一声。
看了眼恍若未闻的萧景曜,当即上前两步,按住了她的肩膀,“你不要做错事,虽然苏杭的官员都多少有点毛病,但魏家也只是和你一样的受害者,现在回头还来得及,你不能因仇恨蒙蔽了双眼而赔上你自己的人生,要是你没了,依依怎么办!我的医馆怎么办!”
“啊?”
段乐然一大通话说的正义凛然,声情并茂。
不知道是她语速过快,还是阿玉跑过来还未平复心情,阿玉一时间呆愣的看着她。
段乐然看着她泛白的脸色,嘴唇也跟着微微颤抖,双眸中神色摇摆不定。
“虽然以前的家没了,但是你现在不是还有依依吗?她不是你的家人吗?我们做人凡事都要往前看,不能一直抓住过去不放。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恶人做事自然有惩罚,我们正是为此而来,权谋利益的事情就交给我们来做,你没必要再脏了自己的手,你的这双手以后是救人的,就算真沾血也只能是病人的血!”
“……看来王爷王妃都知道了。”
阿玉眨了眨眼睛,有些欲言又止的看了眼情绪激昂的段乐然,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又似乎在忍耐些什么。
段乐然却很明显的看出她双眸中的神色有些许尴尬,眼神飘忽不定,其中有几分歉意,和同情。
同情?
最一声忍俊不禁而短促的笑声中,段乐然知道,她搞错了。
“我确实受过于家恩惠,学过一点岐黄之术的皮毛,但我并不是于家人,只是于家小姐救助过的普通人而已。”
“真的?”
段乐然看着面前垂着脑袋的阿玉,似乎带着十足的歉意。
有些不甘心的追问,阿玉却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关于魏大人,我也是碰巧发现了他昏倒在大理寺不远处的小巷中,当时他被倒塌的木材所掩埋,大多是外伤。知道他的境遇后,我想了许久,只有这个地方才最为安全,不会被张家所盯上,所以才暂时借住。”
阿玉有条理的将事情缓缓解释,段乐然也缓缓石化。
之前有多情绪激昂,现在就有多尴尬。
甚至于她觉得自己脸色僵硬的和门外的石阶有一拼。
旁边时不时传来一声短促的笑声。
段乐然原本因尴尬略微泛红的脸色。
更红了。
段乐然猛地抬眸,狠狠的瞪了眼双肩微微颤抖,埋着脑袋的萧景曜。
萧景曜早就知道了,却故意不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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