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蹲着的一个小小人儿闻言眉开眼笑地连连点头:对的!赏了一小块冰溜子,不用谢哈。
关有福打量一圈,当着众人的面没好气地剜了他一眼:找理由都不找个靠谱点的,蠢得没救!
关有禄也低头看着自己脚边,蹙了蹙眉,“奇怪了,咋会没有呢?我明明觉得有啥东西……”
“行了,快干活。”
关有寿无语地朝天翻了个白眼儿。
要说没有他小棉袄功劳?
呵~
这是听她马大爷这个大嘴巴说了她奶逮自己?瞅瞅……老太太还不信邪呢,幸好没动手捶我知道不?
还是又偷溜去老院?瞅瞅……还祭祖呢,信不信再闹的话,二七那天连一辆马车都租不到?
大冬天穿得厚,还是爷们,摔了个大腚蹲不是什么大事,在大队长的指挥下,很快各就各位。
关平安撇了撇小嘴儿,要不是还想让们干活,岂能就是一个简单的大腚蹲?快过年了还不消停。
下次再敢闹,我就顺了这大渔网,把们一屋子给兜了挂到木杆子上,也不用挂红灯笼得了。
(确定?)
她不知她小小的一个恶作剧,却让关有禄更是心不在蔫,脑海里反复冒出他老爹老娘的两张脸。
关大爷:知道爹为啥突然想祭祖?真当我闲的!这趟把家小丫头带上,让爷奶瞅瞅。
关大娘:还真当那丫头是亲闺女?就没瞅那小眼神?这是八岁孩子?娘说了又得嫌我话多。
关大爷:糊涂!丫头再好,我和娘往后靠们还是靠妹子?仔细琢磨琢磨,往后是不是还得靠儿子?
关大娘:屁点大的丫头片子就敢动刀子,眼里压根就没长辈,就不动脑子寻思她都咋想咋干?
关大爷:爹为啥对老三气短?也想往后跟爹一个样儿?偏心儿子倒是没啥,就老三他再不好,他还是姓关。
偏心个丫头片子,她往后不出门子啦?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外孙往后都是外姓人,图啥?
关大娘:我是亲娘还能骗不成?是,找了看事的都说了没啥,但娘这心里还是没着没落的。
儿子,娘担心啊,娘一大把年纪了还能活几天?要是听话就远着点,别回头给冲着了。
关大爷:听爹的,别去跟老三学,学不来,人也不对。老三家的闺女瞅见没?不光长相好,还勤快。
家小丫头要是有她一半,爹也不说啥,宠就宠着呗,没准将来还能拉吧她俩个弟弟一把。
可瞅瞅,她是咋待她俩弟弟?孩子三岁看到老,如今她就连小西摔了也不跑去扶一把,懂啥意思不?
……
关有福是不敢离关有禄站得太近,喊一声老二快点。
关有禄回醒过来,瞟了眼渔网另一头的关有寿,很想去问问他,换成又会如何?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鱼还真不少,二十几个人拉起的网兜是噼里啪啦的响,而且个头都不小,半斤以下的都已漏网。
但也死的好快,在冰面上横七竖八的一下子就成了死鱼。
关平安嘿嘿地蹭到马大队长身边。要是大夏天的话,她还能给摇个扇子啥的,但也不耽误给点火不是?
换成别的毛小孩,马大队长也许会让她离开,但他又不是没瞅见这小丫头在赵家后院的那个折腾劲儿。
“咋地?想大鲤鱼?”
“嗨~要不我马爷爷咋是大队长呢。”
“少给我来这一套。”说是这么说,但马大队长乐得嘴上的烟斗都快掉了,“正月扭秧歌上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