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声尖叫,齐景年都能听到有水滴滴到地上的声音。
闻言,他揉了揉耳朵。
好不容易等一阵阵刺耳的尖叫声渐渐的弱了,齐景年终于使出他一直暗藏的绝技——口技。
要说这口技,还是前世被关关救下的小叫花子,也就是后来齐景年收留的齐一。他最为擅长的一门手艺。
想当年他这位贴身侍卫就是用一手让人赞绝的口技模仿着形形色色的人物,立下了不少功劳。
而他之所以学,无非也是心怀哪天逗逗关关的恶趣感。真不曾想到初次使用居然是在这个时机。
“说,是何方妖孽?为何为祸我马家族人?”
一道沧桑的年迈声响如同惊雷般在关小竹的耳边砸响,惊得她逐渐适应黑暗的双目看清前方就是一堆土包。
而土包上的石碑……
“啊~鬼啊~”
随着最后一声的啊,关小竹光荣地昏厥过去。
齐景年:“……”他唯有无语地摇了摇头。这要是换成他的关关,第一反应准是回问又是何方妖孽!
太经不起折腾了!
呵,好在他早有后手。
齐景年将手上的布条折了折,他从树后绕到一侧,出手就如闪电般劈向前面那低垂的后颈。
关小竹再次醒来,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虽说手不能动,但她还是能感到自己的眼睛被什么湿漉漉的东西给蒙住。
容不得她多想,开口就是,“饶命啊,我真不是妖怪。”
“停!只要如实招来,老夫自会还一个公道。否则,哼!”齐景年用一根小棍子戳了戳麻袋。
“说,是谁?从哪里来的?为何三番五次阻止马家二小子两口子不准养鸡养鸭,就连院子都不种菜?”
“老祖宗,我就是我爹娘亲生的姑娘,绕了我吧。我就是怕我爹娘钱把花光光了不让我上学。”
“狡辩!看来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给点厉害看看,都不知道马王爷长了几只眼。”
齐景年懒得出口再说些废话威胁对方,再则时间有限,这疙瘩地如今一到凌晨四点就会天亮。
他立马抽出腿上绑的匕首,对准麻袋其中一个地方轻轻一划,颇为嫌弃地搁在一片麻袋片儿抓住一只乱挥舞的小手。
被勒住手,关小竹立马喊道,“要干啥?到底是人还是鬼?敢动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
“鼓噪!老头子,这孤魂野鬼能寄生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咱们也试试好不?我想做人吃肉。”
“好主意。好久没喝人血,我先来一口。老婆子,刀子下的轻点,别口子开太大,血流得太快就浪费了。”
真是鬼?还是吸血的鬼?
关小竹吓得瑟瑟发抖,又是一声惨叫,“啊!……饶命啊,我不想死,求求们了,我真不是啥孤魂野鬼。”
齐景年勾起嘴角无声笑了笑,用匕首的背部开始往手上抓着的小手上方——手腕处缓慢地划过。
“嚯嚯……真心,味道可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