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车门,童安然长舒了口气,靠在椅背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驾驶位的纪时宴见状,心生好奇“怎么,突然对人世间没有眷恋了?”
“没,就是憋得难受。”
“那你为什么不去卫生间。”
“……”
童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没什么好气,“没有的话就不要硬挤,针对任何情况。”
“不是你说……”
“我的意思是,我看到了一些问题,但是不能说,憋着很难受。”
闻言纪时宴这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哭笑不得。
“原来是这样。什么事,想说便说,不用担心。”
看着她的眼睛,纪时宴微微一笑,镇定的样子给了她无穷的力量,“我护着你。”
不得不承认,那一刻,童安然整个人都感觉麻麻的,从尾巴骨传来令人酥麻的感觉。
抿了抿唇,她心中突然淡定了许多,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抚平了躁动。
“去医院检查的应该是纪闫菲。”
“我刚才悄悄观察她,感觉她状况不太好,应该是伤的挺重的。”
“看来昨天,纪霄庭一点儿没留情。”
闻言纪时宴的眉眼逐渐的冷了下来。
但是并非是因为纪闫菲,而是他知道,差点儿遭受这一切的,是童安然。
而今天纪二太太来找她,肯定也是没安好心,说不定是还不死心,还妄想着做些什么。
想到这里,纪时宴眼眸微眯,怒火在其中翻滚。
童安然未曾察觉,还皱着眉,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过因为只是目测,我也不是很能确定,要是有机会给她把个脉就好了。”
语气中充满了遗憾。
纪时宴一听,哭笑不得,很是郁闷。
自己在这里心疼她险些被算计,她倒好,一门心思关心别人的身体情况。
真·良心嫂子啊!
“自作孽,不可活。不用在意他们的事情,反正与咱们无关。”
并非是纪时宴心性凉薄,而是有些人的做法,早就已经伤透了他的心。
既然他们都早已经不顾亲情,自己又何必耿耿于怀。
有些人,就根本不值得被同情!
脸上突然抚上一只手,动作轻轻柔柔。
纪时宴愣了一下,转过头去,正对上童安然满怀关切的星眸。
里面盛满了关切。
“不必为不值得的人伤神,有那些闲工夫,不如……想想我。”
“想想你?”
纪时宴唇角轻勾,握住她的手,向前一扯。
两人之间的距离相隔甚近。
能够清晰的看到对方瞳孔中自己的倒影。
“你想让我怎么想你?”
“我……”
童安然的心跳疯狂加速,感觉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正在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敲窗的声音——
“当当当。”
两人下意识的看过去,只见李静云站在车窗外,一脸的促狭。
摇下车窗,便听到她调侃的声音“回来有的是时间腻歪,先忙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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