侦探于心不忍，还是安慰了几句，“但我的人还是会继续找，也许找到那个女人，就能找到您的女儿。”

连德咬着嘴唇，笃定道“不管多少年，都要找！”

二十多年他都已经等过来了，他不怕等。

和侦探见完面后，连德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被坐在客厅里的李妍吓了一跳。

“你还知道回来啊？”李妍语气阴冷，带着内涵的意味。

连德缓了下，“公司有些事，处理得迟了，你吃饭了吗，我让人给你做点吃的？”

李妍悠悠抬眼，幽怨地看着他，“女儿发生那些事之后，你有关心过她一句吗？”

“我……”

“工作工作！你的眼里只有工作，还有这个家吗？”李妍突然发作，情绪很激动。

“你冷静点，我怎么不关心她？她被欺负了，我比谁都愤怒。那个欺负清儿的混蛋，我已经让人打了一顿，送进监狱了。”

“就只是这样？”李妍红着眼质问。

“这样还不够吗？用法律来制裁，是最正确的方法。”

“你应该找人杀了那个混蛋！”李妍眼睛里冒着杀人的火。

“你疯了！”连德对这样的她感到失望，“所以你才把所有的错都归到佳笑那丫头身上，甚至不惜派人去杀她！”

李妍骤慌，“你怎么知道？”

连德嘴角微抽，痛心疾首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是之薇的女儿啊，是你年少好友的女儿，你怎么也下得去手？如果不是我替你摆平那个被你买通的杀手，你是要警察找上门，让我们连家家破人亡吗？”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既然真相被拆穿，李妍索性豁出去了，“叶之薇她年轻的时候就想和我抢你，现在连她的女儿也要来和我的女儿抢男人。我为自己的女儿争取幸福，我没错！”

“你！”连德被气得浑身发抖，“你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副恶毒的样子？”

当年那个美好善良的姑娘，究竟去哪了？

李妍喘着气，一字一顿道“是你昏头了！当年如果不是你优柔寡断，小菲她怎么可能被绑匪撕票？你已经害我失去小菲了，我不可能再由着你失去我的清儿！”

“那你知不知道，我已经知道小菲在哪了？”

“什么？你有女儿的下落了？”李妍激动抓住连德的手，“她在哪，为什么不把她带回来？”

“你觉得她会接受你这个歹毒的母亲吗？”连德一句话让李妍语塞，她缓缓松开连德的手，呆滞地往后退了几步，“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为了女儿们好，小菲她是我的亲生女儿，她会理解我的，慕清是她姐姐，她也一定会和我一样的决定。”

“可唐佳笑她是无辜的，她因为你差点丧生火场，她的肚子里还怀着孩子。如果不是邢锴拼死把她带出来，你就是一尸两命。连未出生的孩子，你都下得去手！”

李妍噗通一声重重坐在地上，“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怀孕了，连德……”她想抓住连德手，连德却往后退了一步，脸上满是对她的嫌恶。终于他绷不住了，掉转身体往外头走，“我出去散心，你不用等我睡觉。”

李妍怔怔地看着他的背影，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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