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管事是特意在红喜过来的时候,让帐房偷偷摸摸把契约拿进来的,之后的一切也果然在姑娘的预料中。
“不急,先下去吧!一会刑部的人过来,你把人带进来。”虞兮娇柔声道,看到红喜的时候齐管事就派人去请虞兮娇。
虞兮娇也接下来安排了后续事情。
“刑部的人要来?姑娘,是为了什么事?”齐管事一愣,脸色大变,做生意的人对于衙役是极在意的。
“无碍,我这里出了点事故,请衙门的人过来查找一番,你无需在意。”虞兮娇轻笑着摇了摇手,神色安然。
见她如此模样,齐管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退到门外,让伙计注意添茶水,这才下楼梯到楼下去等着。
等着的时间并不久,没多久一位小官吏带着几个衙役过来。
齐管事早就候在那里,急忙上前:“大人是刑部的吗?”
“正是。”当先的小官吏是个年青人,看着很是威严。
“我们主子是宣平侯府的三姑娘,之前报了案的,现在就在上面等着大人。”齐管事伸手往上指了指。
年青人点了点头,带着衙役往上走,路上经过的女子无不惊慌的退后,这一看就是有事情,但见旁边的齐管事笑脸相陪,又不像是店家有事的样子,幸好这几个衙役也没扰民,待得他们上去之后,留下的人开始指指点点,好奇的往上看着。
原本欲走的,这个时候也不着急走了,特意留下来多看点货物,顺便看看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楼上包间里,当中落下了一条珠帘,虞兮娇从在珠帘后面,见到年青的官吏进来,虞兮娇站起来侧身一礼。
隐隐透过珠帘看到年青官吏身上的袍服,应当是刑部的一位员外郎,虞仲阳是吏部的员外郎,衣袍方面相似,品阶也相仿。
晴月搬了一把椅子过来,放在珠帘外面,恭敬的道:“大人,请坐。”
“虞三姑娘客气了。”看到珠帘里虞兮娇隐隐向他行礼的身影,刑部的员外朗客气了一声,在当中的椅子上坐下,直接开门见山的道:“听说虞三姑娘派人到刑部报案,说丢失了极重要的东西,让我们派人到袭衣斋这里。”
原本这事也不是员外郎的责职,只是现在刑部有一些人派往了征远侯府门口,另外一些自有公务,一时间也派不出其他人,留在刑部的这位员外郎只能自己跑一趟,过来看看是什么事情。
“大人,有人造假。”虞兮娇也坐了下来,直言相告。
“造假?什么意思,还请虞姑娘明言。”刑部员外郎沉声道。
“大人,请看。”虞兮娇伸手指了指桌上,桌上放着两张纸,晴月上前两步,把纸取过来递过去。
刑部员外郎仔细的查看起来,一应公文都在,上面的印章也在,只不过上面没有买主的名字。
“大人,这是当初兰萱县君买给我的契约,这里面有商铺的契约,也有地契,除了现在这一家,还有其他几家都是如此。”虞兮娇柔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从当初她在江南,因为欲进京,外祖母担心她一个人在京中没依仗,于是帮她进京先买铺子榜身开始。
到如今这些铺子都属于她的结束。
最后还加了一句:“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查证,衙门里有公文可以认定,衙门的公章也可以对一对。”
管房屋买卖这种事情的公章,不算是大的特别紧要的公章,凭他一个员外郎还是调得动的,这位年轻的员外郎一看也是一个干事的,当下就叫过一个衙役,让他去刑部调用这个公章过来,对对,这两张是不是真的。
衙役离开,这里继续往下说。
“虞姑娘,你如果是真的,又怎么发现有假的?”员外郎扬了扬手中的两张纸继续问道。
“大人知道征远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事吗?”虞兮娇苦笑一声,开口道。
这事闹的这么大,满京城的人就没有一个不知道的,征远侯府更是因为和行刺齐王世子的事情搅和着,如今被看管了起来,许多人都觉得征远侯府流年不利,必然是冲撞了什么太岁,得好好祭拜才行。
“我知道。”
“此事还得从两家的这门亲事说起。”虞兮娇于是慢慢的道出了这里面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