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宣平侯的,分明是我们主子的,也不知道你们之前那位主子是不是偷了我们主子的东西。”管事模样的哈哈的笑道,“齐管事是吧,你就赶紧离开吧,这以后所有的一切我接管了,伙计如果做的好可以留下。”
袭衣斋的伙计面面相窥。
“你那地契是假的吧?”齐管事咬牙道。
“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这是当初兰萱县君亲手签字的东西,怎么可能是假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管事模样的冷笑一声,把地契往齐管事面前一推,却又在他伸手的时候,蓦的缩了回来。
“你以为你是谁,还想看?至少得是宣平侯府的人来才行吧!”
“你你们欺人太甚。”齐管事气的脸色铁青。
“铁证如山,这还有假的,我们这里有兰萱县君亲手签字的地契、房契,你们有吗?”管事的已经被告知袭衣斋是拿不出来的事情,话说的越发的嚣张起来。
没有地契、房契说什么都是假的,管事的这会还真的横得起来。
“你们是哪一家府上的?”人群后面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在一片纷乱的声音中,虽然大但清晰入耳。
就远的人往边上退去,看到一个戴着帷帽的女子领着一个丫环过来,袭衣斋这样的主仆很多,世家千金或者年轻的夫人都喜欢戴一顶帷帽出行。
“你们是征远侯府的人还是信康伯府的人?”虞兮娇缓步上前,在管事的前面几步站定,然后打量了他几眼后问道。
上来就直接指这么两府,原本看热闹的人立时激动起来,最近这两府之间的事情最多,莫不是这又惹出什么事来。
“你胡说什么。”管事模样的一愣,没想到虞兮娇出来,上下打量了她几眼之后,厉声问道,“你又是谁,这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我之前去过征远侯府,征远侯府的大部分管事都见过,况且现在征远侯府的门也紧关着,不可能随意的出入,所以你们信康伯府的人了?”虞兮娇大大方方的道,帷帽下的眸色平静而深幽。
身份被直接揭穿,管事模样的人有些慌,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但立时反应过来,自己怎么让一个小姑娘给吓住,立时站定脚步:“你胡说什么,我们主子才到京城过来拿铺子的时候居然让人抢了先,明明这些契约都在我们手上,怎么就成了宣平侯府的私产,莫不是宣平侯府仗着大长公主的名头,欺压我们?”
“才到京城?这一口京城的话倒是说的挺溜的。”晴月冷哼一声,忍不住道。
听她这么一说,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听这管事说话的口音的确就是京城人氏,不像是才到京城的模样。
“我我是我们主子到京城找的,难不成大长公主府上的人连这种事情都管。”管事模样的人不服气的道。
“别总说大长公主府上如何,这是宣平侯府和信康伯府的事情,兰萱县君是怎么把店铺买给你们主子的?”虞兮娇语音一冷。
一再的表明对方就是信康伯府的人,周围的人又是一阵哄然,对于管事的也越发的关注起来,都在猜他是不是真的是信康伯府的人,是不是信康伯世子的人!
“兰萱县君身边的贴身丫头帮着兰萱县君买的,如今我们还找到了这个丫环做证。”管事模样的人听到周全的议论,莫名的有种不好的感觉,立时虚张声势的大声道。
“兰萱县君身边的贴身丫环?”虞兮娇重复了一句,而后淡淡的道,“假的吧,兰萱县君身边还有哪一个贴身丫环可以替你们做证?”
管事的等的就是这一句,阴阴的一笑,声音越发的大了起来:“我们主子就猜你们不会乖乖的把店铺让出来,特意的请了证人过来,齐管事,你看看这是不是兰萱县君身边的丫环?”
说着伸手往外一指,众人一起回头,看到店铺的墙角处,还挤着一个丫环模样的女子,听管事的提到自己,红燕从人群后站了出来,缓步往前走,这事来之前世子已经叮嘱过她了,她知道这个时候应当怎么说。
“齐管事,你还认得我吗?”红燕走过来,看着齐管事笑道,“以前你进府来交帐的时候,我有时候侍立在县君的身边。”
齐管事上下打量了她几眼,而后点点头:“你是县君身边的丫环。”
“既然身份确认了,那就没有问题了,这里的一切的确是我们主子的,齐管事麻烦你去向宣平侯府的那位姑娘告禀一声,这事我们看在大长公主和宣平侯的份上就不计较了,但此后袭衣斋和宣平侯府再没有半点关系。”
管事模样的得意洋洋的道,手中的地契、房契又晃悠了几下。
虞兮娇看着眉眼温和的红喜,突然道:“你是兰萱县君的贴身丫环还是虞兰燕的贴身丫环?”
一句话,众人都听得一愣,红喜脸色却是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