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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6:阿芷让我过来跟你谈合作(2 / 2)

不过这脑子蠢,也的确治不了。

陈材呆楞的站在原地不动,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鼻子也仿佛失去了嗅觉,什么味儿都闻不着了。

他垮着一张脸,抱着保温桶的手不禁颤了颤“老板,您跟我说实话,我是不是没有多少时间了?”

时惟“”

他真想把这人从窗边一脚踹下去。

“滚吧。”时惟烦闷的捏了捏眉心,已经不想再白费口舌骂他了。

陈材深吸了一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男人几秒,走三步回一次头,眼神如同一个将死之人般悲戚。

或许是他无可救药的蠢,让时惟在某一瞬间,动了恻隐之心,无奈之下又将人给唤了回来。

“行了,你没事。”

“老板到了这个时候,您就不用再骗我了,我都知道的。”陈材说到一半,又蓦地反应了过来。

他兴高采烈道“老板,您说我没事?”

“嗯。”时惟敷衍的应着,在他准备继续叽叽喳喳之前,转移了话题“孟家那边,吩咐下去了么?”

他今天到公司的第一件事,就是截了几单孟氏的生意,并使得他们的股票,在短时间内极度下滑。

估摸着现在,孟氏已经一团糟了。

“已经通知完毕了,没有经得您的同意,他们不会再与孟家合作了。”陈材一脸正色的汇报着。

在工作上,他倒是很少出差错。

时惟沉吟了一下“找人盯着,有什么动作随时跟我说。”

“好的,我这就去办。”

眼看着对方快速离开,时惟终于得以了难得的清净,可这份清净还没维持几分钟,那道令人头疼的身影又出现了。

陈材这回倒没再拿什么保温桶了,只不过脸上的神色,有些说不出的不对劲。

他放低了声音,如同在做贼似的“老板,外面有人找您。”

“谁?”

“一个男人,他说是阿芷让他过来跟您谈合作的。”

“阿芷?”时惟默念着这个昵称,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打火机,语气没有什么起伏“让他进来。”

半晌后。

一个穿着黑色长款风衣的男人,跟在陈材身后,不急不缓地迈入了总裁室。

他的身材比例十分完美,长相更是万里挑一,特别是那双隐在金丝框眼镜之下的琥珀色凤眸。

在淡淡瞥来时,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压迫,却又因神秘,而引得旁人如飞蛾一般,深陷不已。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汇了一瞬,时惟握着打火机的手一紧,在对方坐下的时候,又若无其事的划动着滚轮。

“时先生。”闻人澈不动声色的打量了时惟一番,眸底的情绪没有较大的波动。

他自我介绍了一下,将手中的文件夹放在桌面,往前一推“阿芷让我过来,跟你谈钼矿的合作。”

再次听到这个昵称,时惟的心境又不同了,他压下心底的怪异情绪,嗓音低沉“你是芷芷的朋友?”

闻人澈颌首,白皙的下颚对着文件轻抬了抬,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这是临时拟定的合约,有问题再谈。”

他从兜里拿出雪茄,捏着火柴‘呲’的一声划开,火光随之升起,于他的镜片上投射出一抹炽热的光芒。

时惟收回目光,随便翻了翻那份文件,当瞧见那一行公司地址的时候,黑邃的瞳眸闪了闪。

“闻先生之前在澳洲?”他合上文件,不急不缓的点燃了夹在指间的烟杆。

霎那间,两道灰白色的雾茫升起,缭缭的烟雾聚在一起,半遮半掩了对立而坐的,两个男人的神色。

“嗯,有什么问题?”闻人澈双手随意的搭在一旁,那双眸子冷淡的盯着对方,窥不见半分情绪。

时惟与他无声的对视了几秒,忽的勾了勾唇,纤长的黑睫在敛眸的时候,荡起了一抹细碎的涟漪。

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点着烟杆,抖落着烟灰“钼矿的生意不急,等确定下来,我再联系你。”

“好。”闻人澈吐出了一口烟雾,琥珀色的凤眸里隐隐带着一抹笑意。

他站起身来,将一个黑色的锦盒放在了桌上“刚刚忘记把这个给阿芷了,麻烦时先生转交一下。”

丢下这句话,闻人澈便率先结束了这短暂的,不过十分钟的交流。

总裁室安静了下来,空气中的雾茫还未散去,烟灰缸里也多出了一抹突兀的痕迹。

时惟看向门口的方向,眸底的光一点点沉了下去,晦暗宛如深渊一般,好似怎样也望不见底。

他打开那个蓝色的锦盒,当一条价值连城的蓝色水晶项链印入眼帘的时候,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不到六点,盛德门口便出现了好些推着推车的小摊贩,他们把即将售卖的东西全部准备好之后,便坐在了板凳上聊天。

略微嘈杂的声音,传入了停靠在对面的一辆黑色的迈巴赫里。

坐在驾驶位上的男人,不咸不淡的往外面看了一眼,摁下了车窗的升降键,与那些声音隔离。

他点燃了一根香烟,视线来来回回的放在了那只黑色的锦盒上,脑海中浮现出那人离开时较为愉悦的背影。

哪怕只有一面之缘,哪怕那人在提起少女时,眼底并没有所谓的情意,但他还是没由来的感觉到一阵扑面而来的威胁。

那种威胁,让他压抑的心底,不禁生出了暴戾之绪,跃跃欲试的想要从那个被他锁好的牢笼里,挣脱出来。

“时惟?”

耳畔突然传来了少女独有的清丽声音,将时惟胡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一转头,便对上了一张放大的脸。

“你怎么不理我?”郁芷不解地盯着他。

从她上车到坐在副驾驶上,起码唤了对方三四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么,那么入神。

时惟轻抚着小姑娘的脸颊,眸色宛如被泼了墨一般,越发幽深。

他拖住她的后脑勺,不发一言的吮住了那片柔软,疯狂的汲取,此刻最想要的得到的温暖。

直到口腔里充斥着那股熟悉的甜香时,他整个人才仿佛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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