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举起一只紧握的拳头,对准闻人澈的脸颊,用了全部的力道毫不犹豫的挥了下去。
“她是我的。”时惟揪住对方的衣领,一双桃花眼在刹那变得猩红。
宛若寒冬腊月里,被冰封的细针一般,带着蚀骨的冷意,根根刺入了对方的身体。
从枪林弹雨里跑出来的闻人澈,怎可能是一个任人宰割的对象。
他当即便用手肘还击了回去,下手亦是比时惟更要狠上许多“你说了不算。”
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屋内仅剩下的几把椅凳,胡乱的倒在了一旁,接连不断地发出了震耳欲聋的声响。
谁也没有要松手的意思,招招都是在将对方置于死地,像是不拼个你死我活,就不会罢休一般。
“砰——”
画架不小心被殃及。
一张张美轮美奂的风景,缓缓飘荡,最终掉落在他们的脚边。
“时惟,那是阿芷的画!”闻人澈吼了始作俑者一声,竟是比先前对方给他一拳,都还要生气。
倏地被一把推开的时惟,状态逐渐恢复如初,眼底的猩红亦是慢慢散去。
他看着被踩脏的那些画,莫名地有些慌乱,正当他准备蹲下身——
余光瞥见了闻人澈小心翼翼,如若对待珍宝般将那些画护在怀里时。
心底的那股子暴戾又再度涌了上来。
时惟整理了一番凌乱的西装外套,眸色深深地睨了他一眼“下个月,我会送请帖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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