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婉都快疯了。
她原本正在高档会所和新欢玩乐,没想到才出会所门就被带到了这里。
起初她还以为是宁家下的手,毕竟最近两家斗的厉害,可当她看到王臣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但她依旧心存侥幸,毕竟真正的南晚意早就化成了灰,而萧靳寒当了燕家的狗一年,要怀疑早怀疑了,可当他问出这句话时,燕婉心底最后一点幻想被掐灭了。
她几乎是最快时间做出反应,立刻开口。
“是苏锦绣逼我的,她手里抓着我洗钱的证据,这一年来一直以此为由要挟我,否则我也不会助纣为虐。”
端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容,可燕婉亲眼见过这个男人的手段,他笑的越友善,得罪他的人就越惨。
“你相信我,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向你揭发的,这一年来我一直在收集证据,所有的文件都在我银行开设的保险柜里,您可以派人去取。”
燕婉不断表着忠心,但辰寒,或者说萧靳寒都不为所动,直到最后她要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
“就算你杀了我,南晚意也不会复活,而且利用南晚意让你为燕家所用也是家主的主意,如今燕玲珑和苏锦绣斗的厉害,家主又信任你,你难道就不想取而代之?”
萧靳寒传来了一声笑,似讥,似讽,没再听燕婉废话,转身便离开了房间,临了对房间内的王臣说。
“处理的干净些。”
“是。”
话音落下,燕婉的瞳孔便猛地放大,求饶尖叫声瞬间炸响,随着紧闭的房门被彻底隔绝。
以至于两人都没看到萧靳寒仰头,死寂一片的眸子里混杂的猩红和水光。
“南晚意……南晚意……南晚意……”
他的声音一开始很小,随着他一遍又一遍地呢喃变的低沉而又疯狂。
萧靳寒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明明已经隔了一晚,他却似乎能感受到她的温度,她的味道,她的全部。
如果可以,他现在就想把南晚意接到他身边,可不行,他还没有把燕家送给她,他还没有找到南沐晨,他还没有……
男人低眉,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似乎下一刻就会从胸腔跳出来。
他还没有确定她会原谅他。
万幸的是,以前的萧靳寒已经消失了,现在他是辰寒,他可以用新的身份,新的面孔重新开始,这一次他要徐徐图之,绝不会犯和以前一样的错误。
至于宁漠……
萧靳寒眼底闪过杀意,原本他并不想杀这个男人,但现在,宁漠必死无疑。
因为刺杀涉及内奸,宁氏高层掀起不小的风波,南晚意有意不接触其中,一来避嫌,二来是她的身体实在经不起折腾了。
医生再三嘱咐她静养,她也不会拿仅剩下为数不多的生命开玩笑。
之前私人医院里的大型设备都搬到了别墅,各种药物不要钱似的往南晚意身上砸也没办法让她的脸色红润起来。
六子得到消息来别墅看她,正好瞧见她从治疗室出来的模样。
脸颊苍白的没有半点血色,唯有唇色有种病态的红,让人看得心惊。
“欢姐,你这……”
“先坐。”
南晚意招呼他坐下,自己则转身回到房间里整理,等再出来时依旧明艳照人,仿佛他刚才看到的都是错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六子也不再多问,将自己近期发现的一件事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