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1切的霍西亭,对寅6和尚此刻所言丝毫不以为意,他已经不会担心此刻的乌赤金是否会在至宝园遇上欢喜佛,如果乌赤金无法对付欢喜佛,不管自己现在做什么都于事无补。
“这种事应该由霍某派人代劳,怎么好意思让大师的人亲自走这1遭,以后我们既是邻居又是家人关系,同住1个屋檐下嘛,还请大师对霍某多多包涵。”霍西亭神色轻松地说着。
寅6大师见霍西亭的态度突然有了明显的改变,而且这个改变又是如此真实坦率,1时让他戒心大起。
他能肯定之前霍西亭对自己要求同住时的犹豫是货真价实的,而现在他的欣然接受又1点都不显虚伪浮夸,为什么就这么1会功夫,他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差异寅6和尚的直觉告诉他,这是危险的信号。
寅6和尚立刻做了1个手势,几乎是在同1时间,那个不知道藏在什么地方的冥王,又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
“立刻去通知欢喜佛,让他马上回客栈去等我们喝汤。”寅6和尚神情严肃地吩咐着冥王。
“这种小事,让我的人去跑腿就行了,用不着惊动冥王先生。”龚天骄逢迎拍马地说着。
“你管好自己的事就行了。”寅6和尚冷冷地对龚着。
寅6和尚刚刚那转瞬之间的敏锐直觉,是他这辈子第1次出现在脑海里的危险信号,直觉告诉他欢喜佛遭遇到了危险,不但如此,这个危险还是攸关生命的危险。
那个直觉从何而来就是从霍西亭态度的转变而来。对霍西亭这么1个身经百战的人,就欢喜佛独闯至宝园这件事来说,戒慎恐惧自是必然,即便是视若等闲也属寻常,就是不该在转瞬之间对同样1件事,突然从戒慎恐惧变成视若等闲,其中1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寅6和尚在意的是,到底是什么能让霍西亭感到气定神闲呢此刻前往霍西亭下榻处的人可是欢喜佛,那个武功几乎与鬼使神差不相上下的欢喜佛,霍西亭怎么能对此完全无动于衷
就在不久之前,寅6和尚收到线报,有3男两女偷偷摸摸地走进了霍西亭的下榻之处,其中1名男子明显的身有残疾,远远看去,应该是缺手断脚。
如果消息属实,这个缺手断脚的男子应该就是乌赤金,这也是寅6和尚为什么突然兴起,提出要与霍西亭同住1个屋檐下的原因。
不但如此,寅6和尚还特地派欢喜佛先去给乌赤金1个惊喜,或许当下欢喜佛不1定会对乌赤金下手,寅6和尚就是想给乌赤金1个警告,要让乌赤金知道这并不是1场什么人都打得起的战争,自己随时都有能力置他于死。
如果霍西亭对于这两个人可能的不期而遇这般处之泰然,就表示乌赤金已经对此做好万全的准备,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是对付欢喜佛的万全准备这个问题就连寅6和尚自己都不知道。
寅6和尚立即联想到的是鬼使神差,如果乌赤金真的能将鬼使神差困死在扶绣山上,自然也有可能对欢喜佛如法炮制。换句话说,此刻的欢喜佛或许已经落入乌赤金的圈套,这也是寅6和尚为什么急着派冥王去把欢喜佛叫回来的原因。
这就是寅6和尚的直觉,他在乎的或许不是欢喜佛岌岌可危的生死,他在乎的是乌赤金已经拥有随时随地都能对付欢喜佛这等高手的能力,倘若真是如此,自己就少了1种可以对付乌赤金的方法,换句话说,乌赤金也多了1个能用来威胁自己的武器。
尽管1时情绪稍有起伏,寅6和尚仍是很快地恢复冷静,此刻坐在自己眼前的不但有霍西亭,还有龚天骄与7色国文武百官,他不能露出任何破绽让在场的人发现自己或许曾经出现的不安。
就坐在寅6和尚身边的霍西亭,当然没错过寅6和尚那1闪即逝的不安,但是以霍西亭目前的能耐,仍然无法看透这个不安所为何来,只能暂时任由那个不安过去1闪即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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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大师说了欢喜佛此刻已经前往霍某下榻处去布置房间,还没请教大师1行共有多少人需要使用多少房间”霍西亭同样直觉着寅6和尚那个不安必定与欢喜佛脱不了干系,尤其与欢喜佛现在正在做的事息息相关,因此顺势继续追问着。
“给我1个房间就行了。”寅6和尚随意说着。
“1个房间大师跟欢喜佛、冥王…。”霍西亭欲言又止地问着。
“在我睡觉的时候,他们当然不能睡觉,如果不是睡觉,我也不会出现在那个地方,你说我需要几个房间”寅6和尚如此回答着。
“那是!那是!霍某草率了。不如我让随从回去通报1声,好提醒府邸里的人帮忙招呼欢喜佛。”霍西亭以为自己不曾交代过这件事,府邸里的人想必不会任由欢喜佛随意进出。
“那也不必,至宝园里的人都是靖王爷派过去的,这些年来,我在靖王府进出没有1百次,也有9十次,那些人不会不认识欢喜佛的。
不但如此,我相信欢喜佛的1句话,肯定会比你霍神探的1句话好用,靖王爷,你说是或不是”寅6和尚气势嚣张地说着。
此时寅6和尚的虚张声势,当然是为了掩饰刚刚那1闪即逝的不安,虽说这件事就算不是由寅6和尚的嘴里讲出来,霍西亭多半也早有所悉,只是此刻经由寅6和尚亲自开口,更能对霍西亭造成压力。
“两位都是响叮当的大人物,天底下哪有几个人会不认识两位!别说那府邸里的侍卫奴婢,就算是街上的贩夫走卒,谁又能不认识寅6大师,不认识霍神探呢”龚天骄并不担心得罪霍西亭,但是此刻却摸不清寅6和尚到底想干什么,只好模棱两可的说着场面话。
“神探,还记得在顶上国广佛寺的时候,我曾邀请你1同找出乌赤金的下落,不知你是否还记得这事”寅6和尚突然开口问着这个问题。
“当然记得,大师让我跟敝上国主打听1点事情,哪知道突然间乌阁主的消息便在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霍某心想,这下子用不着再去惊动星月国主,我相信大师1定早就比霍某更清楚乌阁主的下落了。”霍西亭说的是鬼使通知百草回生乌赤金被困在扶绣山上的消息。
“没错,但是1码归1码,去向星月国主打探消息,那可是你欠我的,当时我答应你的事,可是1点都不含糊。”寅6和尚突然旧事重提。
“大师这是找我还债了也行,当时我的确欠大师1个人情,如果大师真想知道敝上国主当时赐给高冷峻的土地在哪,霍某便立刻派人去问。”霍西亭1时还搞不清楚寅6和尚在打什么算盘。
“这件事都过去了,就别再整这些没意义的事了。你欠我的这个人情,不如就陪我打个赌吧!”寅6和尚这么说着。
“打赌大师现在是个出家人,怎么现在出家人也时兴打赌这种事”霍西亭1半揶揄,1半试探地问着。
“佛家讲究因缘,讲究因果,这打赌同样讲究因缘,讲究因果。”寅6和尚牵强附会地说着。
“我还是第1次听说打赌讲究的是因缘,是因果,还请大师开示。”霍西亭笑着说道。
“首先,1般我们打赌,并不会随便找个陌生人跟他打赌,肯定是跟找个跟自己有1定渊源的人打赌,这就是因缘。
另外,多数打赌的内容,1般都跟打赌的双方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至少你得对这个打赌的内容有自己的看法或偏好。不但如此,你们还得各自揣着截然不同的立场,否则这个赌就打不起来了,不是吗这就是所谓的因果。”霍西亭被寅6和尚这1番强词夺理给弄得1头雾水。
“就算是吧,那又如何”霍西亭只想知道寅6和尚到底想做什么。
说
“今天我们不妨就找个跟我们俩既有因缘,又有因果的事来打个赌,你觉得怎样”寅6和尚看似童心未泯的说着。
“跟我们俩既有因缘,又有因果的事大师指的是玄路这孩子吗”霍西亭早想找机会跟寅6和尚问个明白玄路的下落。
“玄路你不提,我差点都忘了这孩子。这孩子最近都赖在金宝钱庄,他跟我1个远房亲戚很有话聊,两个人最近都迷上了5兽棋,整天没日没夜的下棋、复盘、研究棋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