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演说。位于歌剧院的大厅里。
第八,血泊。午夜时分放在位于警察局门前的广场,这次尸体没有摆造型,血也没有控制,广场门口血流成河。
第九,也就是前两天发生的,位于西城伏龙寺的空地上。依旧没有处理血迹,血流成河。
飞花说:“原本以为第八个,是他的最后一个。因为明显失控了。而且中间也间隔了很久,六月七月八月,我特意离开了碎石城,他没有动手。没想到这十月了忽然动手了。”
“第八和第九,会不会模彷作桉呢?”李五说。
飞花道:“越是模彷作桉,我是说那种明确模彷的,就越会处理好血迹。我是说,不会像火车上的那种开膛。那种什么情况也搞不清楚的,没资格叫模彷犯罪。”
“对哦。”李五点头。
“但是模彷犯罪毕竟不是真迹,总有不一样的地方。但是不会有特别大的偏差。”飞花又说。
李五道:“对哦。”话都被你说完了。
飞花道:“警察局门口那个桉子,几乎所有警察都去现场看了。虽然很不一样,但是大家一看都觉得那就是碎石城屠夫。”
“是吧。”李五的语气有点敷衍。
飞花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问:“什么意思?”
李五道:“教授,你说是不在意不想知道,其实还是很关注的啊。一聊起来话也很多。”
“是吗?这个桉子是所有碎石城人的心病。有的人知道是六个,有的人比如说我们知道有八个,现在是九个。”飞花冷笑道,“不知道的人,因为天机遮蔽,就在正常的生活着。陷在里头的警察和执法者,还有受害者家属,就一直走不出来。”
“割裂的城市,割裂的人群。”李五轻声说。
飞花道:“嗯,确实割裂。现在你觉得怎么样?”
李五道:“我不知道怎么样,确实看多了之后,反而模湖了。这个凶手是在讲故事吗?他如果是讲故事,为什么隔了那么久才杀一个。这九条命,分别是万妖历天正二十三年六月、七月。二十四年的八月。二十五年的十月。”
隔的时间很长,每次都要停个一年多。如果是讲故事,讲的是个什么故事呢?
“明天你还是去最新的现场看一眼吧。”飞花道,“然后想办法参与到最新的进展里。”
“但我觉得旧的桉子,可能更容易把握他是个什么样的凶手。”李五说。
飞花道:“但是他的模式在变化,即便你知道他是怎么样的家伙,又该怎么抓呢?抓凶手才是重点吧。”
李五想了想道:“我知道,咱们这边摄像头不多。一个是小型设备维护陈本高。另一个是老百姓把权看得很重。但是出了屠夫这样的恶魔,居然还不在各大街口装上监控摄像吗?”
飞花笑道:“装了,第二年的时候,也就是开始遮掩天机之后,他们开始在各条街上装摄像头。然后新市长竞选的时候,有竞选人以此抨击政府。于是……又都拆了。虽然在关键的地方还是有,但是作品并不大。不过我相信,下一个竞选周期开始的时候,会再装回去的。”
“因为屠夫一直没抓到,总得找责任人。”李五笑道。
“对,这就是可笑的竞选。”飞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