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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泽源匆匆而来后,看到的就是赵家父子二人相似的两张黑脸。
这让他即刻就表现得有些局促起来,行礼之后,小心问道:“不知大将军突然召见有何吩咐?”
“杨岳杀人一案是你们刑部经手查办的?查得怎么样了?”赵广校直截了当地问道。
“本案已经查明,确是那杨岳失手杀了死者牛四。”
“已经查明?我看是欲加之罪吧!”赵乾顺即刻冷笑讽刺道,“才一天而已,什么时候你们刑部办案效率如此之高了?”
魏泽源也不带虚的,即刻回道:“又不是什么隐秘案子,那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无数人看着的凶杀案,只要查问周围酒客人证,以及那牛四的同行之人,自然就能确认凶手是谁了。”
“可就我所知,这其中却还另有蹊跷啊。那杨岳身份可不一般,怎么可能动手杀一个寻常百姓?他们之间并无瓜葛,更别提矛盾了。”
“虽以往并无矛盾,但不代表他们当时没有因为言语和肢体上的冲突而起了杀心。那杨岳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又是在朋友聚会之上被人如此冲撞,一怒之下拔刀杀人又能有什么疑问?
“何况,他动手之时,身边不少人都看得清楚,不光是牛四身边的同伴,就连他身后的两个奴仆,也都将之看在眼中,并于昨日如实向本官作出了交代。”
“什么?”赵乾顺压根没想到对方会有这样的铁证,一时为之失色。
而魏泽源的话还在继续:“还有,就证人所说,那把刺死牛四的匕首,也是杨岳随身之物。所以说,不但有人证,物证也是不可辩驳的。
“现在也就只剩下他自己不肯招认,没有口供而已了。二公子说我刑部冤枉杨岳,实在叫人难以心服。”
这下赵乾顺是彻底傻眼了,没想到杨岳竟被人拿住了这许多的证据,自己居然还想为其开脱,这下可真变铁案,叫人难以为其分说了。
但到这时候,即便已知难办,也只能硬着头皮上,赵乾顺在沉默了一阵后,才道:“父亲,此事依然存在问题。刑部当时的突然出现就很不合理,我以为他们就是蓄谋对杨岳下手,陷害于他。”
“二公子你这完就是欲加之罪,我刑部执掌洛阳司法刑狱诸事,本就有权管理城中案件与治安。当日,巡城官蒋岩只是路过鸿宾楼,想要进去歇脚喝茶,结果就听闻内里出了人命案子,这才前往查办,这又有什么可疑的?”
魏泽源针锋相对道:“还有,一个杨岳,无关无职,我们刑部又与他没有任何矛盾,为何非要冤枉他呢?还望大将军明鉴。”
“因为那杨岳乃是我身边杨宏祖的儿子!”赵乾顺愤而回了一句,话出口,才惊觉有些不对,但已经收不回来了。
魏泽源则立刻不客气道:“原来如此,原来想要徇私枉法的并不是我们刑部,而是二公子你。是因为那杨岳是你身边人的儿子,所以你就想用这等手段为他开脱,为此不惜污蔑我刑部……”
“你敢说你们这么做不是受我三弟指使?”话赶话之下,赵乾顺已经顾不得其他,更是直截了当道。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