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帝君,我我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是不准你走。”
洛长安心底情绪翻涌,使自己尽量平静,但是声音中的颤抖泄露了自己当下的紧张和不知所措,说出的话也毫无逻辑,近乎胡搅蛮缠。
“有意思么。”帝千傲缓缓的扼住她的手腕,试着将她自门后拉开。
洛长安顺势攥住了他的衣袖,接着攥住了他的手,“我不要你去找公孙雅。”
“什么意思”帝千傲感受到她温软的落在他手掌的力道,他的手臂一顿。
“我我心里也难受!我不想你见到我以外的任何的女人。”
洛长安深切地知道宫中女子之第一大忌就是善妒,这是一妻多妾制度下,男人强加给女人的礼法和牢笼。
可是洛长安自小接受着父亲开明的教育,在父母恩爱有加的生活环境之下长大,她骨子里认为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正常的人伦夫妻之道。
而她这样的认知在当下时代无疑是个异类,是个疯子。她也知道自己这一套理论在一国之主身上是行不通的,但,事已至此,她连背弃他都敢了,何况口出狂言的想要独占他。
“你可以嫁人,朕不可以去见你以外的任何女人,你未免”
“是,我感情观很乱、我脚踏两只船。连我自己都厌恶我自己!但是,我嫉妒,对你身边女人,我控制不住的嫉妒!”
说着,洛长安便踮起脚尖,吻住了帝千傲冰冷的唇瓣,甚至于她有种想把他征服,使他只属于她的原始的。
她内心深处希望她的理智可以跳出来将她的本能压制下去。
她知道自己和他不会有结果,可是她心底里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渴望和他接近。
唇瓣上柔软的触觉,在帝千傲的身体瞬点燃了一簇火苗,并且以燎原之势迅速地席卷全身,他扣住洛长安的后脑,不敢置信的凝视着她,“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很显然,我在吻你!”洛长安面色酡红,缓缓地解着他的衣带,甚至于将手探进他的衣襟之内,将他的外衣拉下肩头,“就当道别,给我留下些回忆吧。”
帝千傲的呼吸变得吃紧,在局势没有变得不可收拾之前,他按住她几乎将他的理智磨灭的手,他的声音染上隐忍之色,“洛长安,朕没有办法在这样的情况下和你做。”
她这种做完就永别的态度令他怄火。
她的要求很清晰,帝千傲是成熟的男人,不可能不为所动,但他认为此事是灵肉合一的共鸣,而不是用来道别的工具。
洛长安被拒绝得很彻底,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毫无悬念地被拒绝了,看来女追男隔层纱是谬论,起码倒贴对他没用。
她的理智猛然回笼,为方才自己忤逆帝君的行为而汗透衣襟,她垂下头,移至一边,让开了路去。
“方才冒犯了。您的眼泪让我忘乎所以了。抱歉。”
帝千傲将自己衣领整理到一丝不苟,纽扣系到最上面一个,沉声道:“朕给你两个月的时间,考虑清楚,要我,还是他。”
翌日之后。
帝千傲再未回来过龙寝,半步也没有踏入过龙寝的土地。
洛长安和帝千傲的关系陷入了冰点。